听着常戚戚不要脸的话,明成帝早已习惯了她的浑。
见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个什么,认真看着常戚戚。见她面上一片坦然,也捉不定这小妮子是在打哈哈还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儿。
但不论有没有什么事儿,这常戚戚真不说他也无法。明成帝深深地看了眼常戚戚,见她夸着自己夸上了头,直接拿起旁边低案上的一面平日宫人用的铜镜细细地照了起来。
一边照一边夸着自己小脸蛋儿,还很是爱怜地抚摸着,从眉毛到脖颈。
明成帝吐了一口浊气,坐端了身子,“七七,你此次被掳去南疆,着实让朕和鄂国公一家甚是担忧。”
常戚戚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铜镜,转头看向明成帝。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他问道。
常戚戚偏了偏头,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暂时…好像没有耶。”
看着常戚戚,明成帝道,“既你没有,朕便给你罢。”
“给我什么?”常戚戚疑惑。
“给你南疆,如何?”明成帝说道,声音威严。目
光带着沉郁。
旁边一直安静未发一眼的卿安顿时抬头看向明成帝,脸色有些不好。
“南疆!”常戚戚坐端了身子,看着明成帝,“陛下的意思是要攻打南疆么?”
明成帝不置可否,只道:“往日南疆内乱后又自立为国,朕年纪南疆地势复杂且又偏远,纵然归入我大唐舆图里也难以管理,便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有管。”
但不曾想这些南疆人得寸进尺,竟敢光天化日来我京都中掳走将军之女和大唐的王爷!”他说着,目色阴郁,“如此胆大包天,不惩戒难以平朕心中之愤!”
常戚戚越发端正地坐起来,忐忑地看着明成帝,“陛下…不至于吧?”
为了她和卿安攻打南疆,没必要吧。
“为何不至于?”明成帝看着常戚戚,眯了眯眼睛,“南疆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也不想打他们?”
常戚戚听着明成帝的话,先是偏着目光看了眼炯炯地看着这边的卿安。
因为她?不是吧…南疆掳走了她没错,可还同时掳走了卿安,一个皇帝的亲生儿子,钦封的亲王殿下。
常戚戚只一眼,明成帝便知她在想什么,直接打断道:“你不用瞧他,若是南疆开战,必定是因为你。”
常戚戚眉头蹙起,“为何是因为我?”
比常戚戚眉头皱得更深的是卿安,成明帝的话让他心中顿起异样。他警惕地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成明帝,又看了眼蹙起眉头一脸不解的常戚戚。
明成帝看着常戚戚,缓缓道,“因为…不论是对于常家,还是对于朕,你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常戚戚。
卿安看不见明成帝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满是深意的语气。放在身前的手握成拳头。
常戚戚不同,她正对着明成帝的模样,自然看得见他的表情。他对着自己的模样里全是深思和探索,半点儿旖旎或者其他情绪都未有。
所以在听闻明成帝的话之后她没有一点儿不自在,她一直知道眼前这个帝王对自己很是宽和。从小到大都是极为温和有包容的。皇宫里的公主和王子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唯独她,从小到大不仅在鄂国公府里头横着走,在皇宫里头也是横着走的。
没有人知道原因,就是皇宫中的妃嫔和皇子们也不解,每每有人跟常戚戚闹不愉快,就是嫡出的皇子公主也是只有挨骂的份儿。
虽然总是不解,但久而久之也都习惯了。习惯了明成帝没有缘由的宽容和宠溺。
也或许有缘由。因为常戚戚是鄂国公的女儿,鄂国公是明成帝倚重的大臣?
常戚戚却没有一点儿不解过,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明成帝的宠溺。又从未想过其中的缘故,有没有缘由她亦不甚在意。
常戚戚听完了明成帝的话之后,第一次觉得察觉到这些人对于她的宠溺没有来的怪异。她奇怪地看着明成帝。
为何比卿安都还重要呢?
明明卿安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常戚戚挪了挪身子,给自己调整了一下姿态,试图挥赶走突然而来的不适。明成帝也不制止,等常戚戚调好了坐姿,就见她转头看向自己,“不论是不是因为我,但总是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儿事儿去攻打南疆的不是?”
明成帝的眼里常戚戚从来都是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极少见到她这般正经地跟自己说话,挑了挑眉,“为何?”
常戚戚认真地敛着眉眼思衬之后,才缓缓开口,“南疆地靠西南位,在蜀地之外。陛下也说若是收入大唐光是治理都是一大麻烦。阿爹说过,疆土的大小并不能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强弱的标致。国民的富贫和地域的治理以及朝廷政策,才能体现一个国家的强弱。”
“你阿爹会给你说这些事儿?”明成帝很是意外,说着又补了一句,“给你说这些你听得懂吗?”
“听不听得懂也得听啊。”常戚戚摊手,“阿爹常常说着些我不喜欢听的事儿还非得要我听。”
“比如呢?”明成帝追问。
“比如他还说,与其攻打南疆,不如出兵高昌。”常戚戚撑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