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妹儿点点头表示知道,又从锅里盛了两碗出来,每碗六个,足够一个成年人吃到撑。
递给了许巧娘,“锅里我还要看着一些,这个你送出去罢。”
许巧娘自是没意见。
只她端着托盘出去的时候,腊八正在怼柜台,下头有一块木板破了个洞,因着太过专注,便也没注意新进来的客人是谁。
许巧娘循着桌号将汤圆端过去,结果帘子一掀,她险些打翻手中的碗。
“太……”
赵晚伸出食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莫说出来,我就是路过想尝尝乔娘子的手艺,你别叫她知道,来来回回的再累着了。”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份不同,若是叫旁人知道,想是又要拉扯一番,礼忒多,总叫人烦闷。
许巧娘是知道他的,上回也见过,再加上过年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与自家从兄送了一份简单粗暴的年礼,五百两白银——据说是从他自己的私房中掏的,着实是个好心意。
显然,赵晚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认为自己很有诚意。
毕竟太子嘛,这上上下下的总要顾到,上头长辈要孝顺,下头从属要打赏,一年到头的,花销也不少。所以他能从自己的私房中掏出这些,着实有些不容易。
他也是估量好的,想着若是给多,这边定会不要,便也折中给了五百两,算是自己的心意。
当然,这边也没有白占便宜,乔妹儿就厚着脸皮将凉薯的花式吃法送了过去,好歹也是几个方子嘛!
这边,赵晚又小声道,“你不要说,等我走了再与乔娘子说就无妨了。”
若是在后世,赵晚怕是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
简易版社恐。
陌生人无所谓,最怕的就是熟人。
尤其是在外头遇到熟人了,究竟是打招呼好呢,还是不打招呼好?
这打招呼吧,说两句话也怪尴尬的。可不打招呼,又好像自己目中无人似的,着实恼人!
当然,他在宫里倒是没这个烦恼,毕竟储君地位高嘛,都是旁人捧着他敬着他,他也就按照惯例的回复,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只是因着这边他是心底里将他们当成亲近之人的,偏人长大了,有些关系又没亲近到一定的份儿上,所以就极怕这种互相客套,叫他浑身难受。
许巧娘赶紧点头,将两碗元宵放在桌上,轻声问:“那赵郎君可还要旁的?”
“不用了,我吃完便走,届时这饭资便放在桌上,你记得来收。”
腊八他也是认识的,只他出宫来是为了看女兄与外甥,顺道路过这里才临时想着吃一些东西再走,而后名正言顺的付“高价饭资”,可不想来来回回的拉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厉害哦!
今天日了一万字这么多!
临幸万贵妃的感觉果然爽歪歪!
我又是那个钮祜禄四大爷了!
哼!终有一天,我要临幸两个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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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的心情:
过年回老家,路上遇到一个半生不熟的同村人,内心:我的隐形衣呢!隐形衣!天呐!地洞呢!我要怎么张嘴啊我的天!
怎么称呼啊!
大爷?大叔?
啊啊啊……幸好,电话来了,成功的救了一个无比纠结的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