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觉得,他不该来找初霁的,每一次下定的决心,在碰到初霁的那一刻,总是要动摇,哪怕只是寥寥数语。
“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一如初见。
“裴秀,是你看低了自己......”初霁的声音很轻。
看低了自己,才会被他人左右,才会煎熬,才会痛苦,因为,相信自己的心念与所有的现实产生背离时,那种辗转反侧,左右为难,会让人觉得怎么走都是错。
裴秀嘲笑着自己,“很可笑吧。”明明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父母与富贵,却怎么也想不开......
“不可笑。”初霁说的很清楚,也很认真,“裴秀,不可笑。”
“世人都爱以事情的大小来判断人应该悲伤到什么程度,但是他们永远不知道,一件小小的事,可能刺痛一个人的灵魂,灵魂的刺痛是无法被知道的轮回中铭刻的,也许是痛入心扉,刻入骨髓的情感......”
“所以,裴秀,不可笑。”初霁很坚定。
魏明帝在窗外站了很久,有些心疼,不是心疼裴秀,而是心疼初霁,除了生而知之的人,人的经验大抵来自经历,他觉得,初霁一定穿越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