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输给我。你让我喜欢他什么?做朋友都嫌掉价。”
适逢关攸攸从后门进来,话茬就停在这里,可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就连郝楠楠都察觉出有些不对,于是岔开话题道:“哎,赵长煦今天没来,我猜待会语文课,孟涛肯定让你去帮他拿东西。”
正说话时,前门来了一个外班同学:“江弋槐,孟老师找——”
“乌鸦嘴!”江弋槐抄起手边的课本要呼郝楠楠的屁股,她连忙乐呵呵躲过。
江弋槐翻开手里那本语文课本的第一页,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关攸攸”三个字,可真够丑的。
她将课本合住,在路过前排的时候顺手还给了陆鹿。
“你的琴声飘进几千双耳朵里,我的喜欢也就成了那几千分之一”
这是江弋槐领读时,在那篇《逍遥游》的行间隙里看到的一句话。
她可能只是不愿再看到遗憾,于是一念之差,便在刚才打闹时顺手调换了他们的课本。
她终究是什么也做不了,也许她所能做的,只是在以后的每天早晨额外领一遍《逍遥游》,仅此而已。
江弋槐径直走到孟涛的办公桌边:“老师,你找我?”
“进办公室怎么不打报告?小学生都明白的事,你现在还没学会?去,重新打报告!”
江弋槐翻着白眼,心里骂骂咧咧,就你这教语文的事多!
“报告!”她退回办公室门口,扯着嗓子喊叫,把一办公室的老师惊了个大半。
“进!”孟涛没好脸地命令道。
江弋槐立在孟涛桌边,他却只顾忙自己的,当她是空气。
她也不搭理他,眼神在办公室里乱飘,一会儿看看生物老师打坦克大战,一会儿又跟隔壁班正挨骂的同学打手语。然后突然看见自己班英语课代表在和李飞飞说话,于是顺嘴问了一句:“今天是李老师给我们班上课吗?”
谁知远处那二人还没说话,孟涛先炸毛了,用夹着红笔的手点点桌子:“你能给我老实会儿吗?”
江弋槐暗戳戳一笑,还想拿我当空气,才多大一会啊就绷不住了。嘴上却乖乖应道:“好的老师!”
“把你们班作业发下去,下节课讲卷子。”孟涛拍拍桌上的一沓习题册,面带嫌弃地斜向上看着江弋槐,“你们班赵长煦请了几天假,他不在的这几天,你先替他做课代表的工作。每天领早读,第一节课前要把作业收齐交过来,没交的记名字,还有每节语文课前五分钟来办公室找我问课堂安排。记住了吗?”
“别吧……”江弋槐只觉得嫌烦,话音未落,看见孟涛提起一口气,趁他又要输出前连忙改口,“记住了老师!”
“那就回吧,还站在这儿干嘛?”
“能问一下赵长煦为啥请假不?”
话毕,只见孟涛脸色一沉。
江弋槐连忙改口:“他请了几天?这个总可以透露一下吧?”
……
赶在孟涛把手放在作业本上之前,江弋槐一把撸起那沓本子先一步跑路了:“不问了不问了!”
“语文讲卷子!”江弋槐走进前门转达了孟涛的话,然后便沿着过道,将手里那沓作业一人一小沓分出去,“都发一下啊,附近的互相传一下。”
临到她走回自己的位置时,老师丢给她的活已经全部转移出去了。
她绕过明希时,不悦地冲他指指点点:“喂,能不能别背着人偷学!”
“我也刚回来,没写几个字。来呀,坐下一块写。”
江弋槐一脸不爽,把自己戴手套的右手往他脸上杵:“故意的是吧?”
明希哈哈笑着推开她的手:“好,那今天就不写了,”他十分老实地把桌上所有笔都盖起来收好,“等你好了咱们公平竞争。”
“嘿嘿,这还差不多!”江弋槐眯着眼睛露出两排洁白的牙,然后用左手撑着桌子,一个侧身起跳越过凳子坐下。与此同时,背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
前排的人都扭过头来看,江弋槐也不例外,还以为是自己纵身一跃又撞坏了什么豆腐渣工程,只见身后是关亭亭扶着门框跪坐在地上。
“你这瓷碰得可真够硬的啊!”江弋槐阴阳怪气道,说罢便转过身不再看她。
刚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见状连忙道:“后面是谁摔了?周围的同学赶紧帮忙扶一下,去医务室!”
明希知道江弋槐跟关亭亭不对付,于是准备自告奋勇去扶她。谁知江弋槐竟突然抬起胳膊拦他,主动挽住关亭亭的胳膊,解释道:“放着我来,你弄不动。”
关亭亭由着江弋槐搀扶着从后门出去,她斜睨着江弋槐,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我今天状态不好,现在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知道你厉害,我打不过你,那又怎么着?我这个人就是嘴贱,有本事你别让我扶你啊。”
关亭亭咬着嘴唇半晌才问道:“你昨晚到底把我弟弟怎么着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一晚上三次……incubuses!”
“母语都急出来了?不过我可听不懂。至于我把关攸攸怎么着,”江弋槐冷冷一笑道,“如你所愿咯,你不是嫌我总拦着你吗?我现在不拦了。就你们姐弟俩那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