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2 / 3)

希一眼,他则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书,嘴里不时嘟囔着什么。

斜阳从干净的落地窗进入,洒在他的手上,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他似乎还是那个初次见面时过分礼貌得惹人生厌的白皮,坚守着内心那一片净土不曾被凡俗的污垢沾染一分一毫的那个少年,让她为自己心里那有时嫉妒有时又沾沾自喜的低俗情绪感到无地自容。

或许再怎么低俗的人,也会有向善向美之心悸动的时刻。

如果不全力以赴,可是会什么事也做不好的哦!

她都已经忘记当初对她说这句话的人的模样了,但还记得当时听到后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明希的出现,才再一次提醒她,让她在懈怠的时候一次次受到鞭策和激励。他们本来就是精神层面的挚友啊,一直都是!

自此她每次排练都会在袖子里揣一份卷子,在后台闲着没事的时候,别人聊别人的天,她便静静写自己的题,有什么不懂的,就近水楼台请教明希,他往往也会放下自己的书,耐心解答题目。

终于到了最后一次彩排的日子,前一日放学时,大家相约去离学校最近的批发市场借演出服装道具。

本就不多的几个高三女生自然走在一起,转了两个多小时,大家互相参谋,东西都借得差不多了,只有江弋槐还一无所获。像她的个头,好看的裙子没码,有码的裙子不好看。

眼看同行的几个女生都有些不耐烦了,她只好开着玩笑道:“你们既然借好了东西,就先回去吧,看来我这个块头果然只有球衣塞得下了。”她表面上是在开玩笑,内心其实无限苦涩。

待同学们走后,她自己又挨家把整个市场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才认命地走了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她双手揣在校服口袋里,任路灯的光芒将她的影子交替着拉长缩短,她心里忽然浮现出“街溜子”仨字,好久没在这样的夜里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了。

她正在心中感慨,忽然想起自己的校服当初也买的是男装来着,嘴里不由得骂了一句“该死”。

彩排的时间定在翌日课后,凡是参演的同学,下课铃一响全都提着衣服道具,争先恐后地跑去体育馆抢更衣室了,只有江弋槐还顶着一张半死不活的脸坐在座位上低效学习。

关攸攸倒是把背包收拾得飞快,然后恭恭敬敬地面对江弋槐站着:“我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干嘛?”江弋槐不悦地皱皱眉道。

“去彩排啊。”

“我可不去,要去你自个去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该去的不是你吗?”

江弋槐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她突然嚎叫一声,然后扔开笔,整个人伏在桌上,“我不要去丢人!救命!”

“怎么就丢人了?哪跟哪啊?我可听他们说你这几天表现得挺好的啊?”

“我……”江弋槐实在说不出自己高大的身躯借不到裙子这样的话,只好话到嘴边又改口,“我没带主持的衣服!待会去了大家都穿得花里胡哨,就我穿一身校服,还不得丢大人!”

她本以为迎接自己的必是一阵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于是悄悄露出一只眼去试探着观察关攸攸。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抖了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道:“就这?”

“嗯?”她直起身子,露出狐疑的表情。

下一刻关攸攸已经开始撸袖子了,然后挽着江弋槐的胳膊,用力将她向后上方提:“放手,我死也不去!”

“这么点小事,你跟老师解释一下不就完了吗?有啥丢人的啊?再说了,你以前丢的人还少吗?”

“那不一样!”江弋槐另一只胳膊用力压着桌子,好增大自己和桌子之间的摩擦力。

“怎么不一样啊!”

“以前是哗众取宠,我现在可是好学生了,好学生脸皮都很薄的!”

“我呸!”关攸攸真想对着她的脸狠狠啐一口,“你脸皮薄?愚人节也不敢开这种玩笑!我数三个数……”

江弋槐即抢着道:“三二一!别说是你,就算董明数三个数也没用!”

关攸攸这下彻底被激怒了,他把江弋槐的胳膊甩开,用极恶毒的口气道:“胆小鬼!”

江弋槐仍旧双臂交叠,置于桌上,将自己的下半边脸藏在小臂中,用含糊不清地声音低低道:“其实不是没带,是没借到……”

“什么?”

她索性站起来大声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我,这个擎天柱,没借到主持穿的裙子,这下听清了吗?”

她的双手已经不由得攥成了拳头。班里还没走的同学闻声皆看向她,其中不乏有人将裙子和男子气概爆棚的江弋槐联想在一起,由于脑补画面过于滑稽而不禁笑出声来。

事到如今,江弋槐也不觉得丢人了,叹道,“老实说,只要负责老师愿意,我倒也不怕明天穿着球衣去主持,就像你说的,反正干过丢人的事不差这一桩。像我这样的穿球衣是丢人,穿裙子也照样是丢人,左右都是丢人,倒也不在乎穿什么。学生会那帮人死命投我,估计也就是为这一乐。”

“通透啊!”关攸攸反而怒气全消,哈哈大笑起来。待他好容易止住笑,沾沾眼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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