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既然受伤了还是要好好包扎的,不要任性。”
闻言,托尼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而温德尔欲哭无泪。
温德尔抱着佩珀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哭诉道:“佩珀,我真的只是擦伤啊,这是过度包扎!你信我啊佩珀……”
“包扎就没有过度一说,又不是送礼,还过度包装。”有了佩珀的支持,托尼瞬间挺直了腰杆,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教训温德尔,“就算是送礼,斯塔克的礼物必然得有最好的包装。”
“托尼,你以前在胸口装个核反应堆都不当回事……”温德尔试图翻旧账,然而被托尼飞速打断:“我是我,你是你,托尼叔叔的事,是小朋友能模仿的吗?”
托尼和温德尔插科打诨,幼稚地互掀老底,被两人吵得头疼的佩珀很快就忘掉了悲伤,眼里的泪水还没等流淌就瞬间蒸发。
在佩珀的劝说下,最终温德尔败下阵来,抱着自己的“僵尸”右臂,被佩珀扶到了沙发旁。
看佩珀神情紧张,好像温德尔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而自己则被完全无视,甚至分不到佩珀一个眼神。托尼跟在两人的身后,隐晦地邀功:“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把温德尔拐过来的。”
佩珀看了一眼温德尔,他的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黑色的头发软软地垂在耳畔,看上去相当乖巧,惹人怜爱。而这样一个孩子已经自己撑起偌大的公司,到处出差开会,从不迟到早退……
再看看自家的总裁:棕色的眼睛也很漂亮,但是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头发凌乱,脸颊上胡子拉碴,看上去颇为不羁狂放。一接触到自己的目光,还摆出了一副生气傲娇的样子——天知道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踏进公司一步了,怎么胆敢在忙得团团转的自己面前摆脸色?
佩珀翻了个白眼,一句话就把托尼噎了回去:“托尼,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子了?人家温德尔每天忙于公司事务,我对你也不敢多有要求,每次会议准点到,能不能做到?”
“无论在哪里,斯塔克的到场必须获得全场瞩目……”托尼的声音在佩珀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下逐渐微弱,直至完全噤声。
——现在沙发上坐了两个乖宝宝了。
解决了自家的幼稚老板,佩珀转头对温德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关怀道:“我已经听说了……温德尔,你来纽约是为了和奥斯本谈[纽约之声]的股权转让事宜吗?”
温德尔点了点头:“很早之前我就和诺曼叔叔谈过[纽约之声]的股权问题,但他一直不愿意转让给我。今年年初,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松口了。据我所知,他现在还在抛售大量的子业股份来置换流动现金,是奥斯本科技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斯塔克企业和奥斯本企业的总部都坐落于纽约,相比温德尔,佩珀无疑知道更多关于奥斯本公司的内幕消息。
她降低了音量,语气带着一丝同情:“年初的时候,诺曼被查出来得了癌症,他的病似乎相当棘手,奥斯本董事会为此开了好几个会议。”
“因为生病,现在的奥斯本集团已经交由他的儿子哈利·奥斯本来经营。今年以来,奥斯本集团的资金基本全部都被用在了奥斯本生物公司的科研实验上,以至于他们的主业——科技公司的产线都被迫大量暂停。”
说到这里,佩珀摇了摇头,她作为斯塔克工业的CEO,站在一个企业领导者的角度上,显然认为诺曼的选择十分荒谬。为了不切实际的痊愈希望,竟然不顾巨大的风险,把整个公司都拖向未知的领域。
“他们的董事会为此闹翻了天,他们逼迫诺曼辞职。但因为诺曼的持股最多,他们没法赶走他,也没办法违背他的决策,于是剩下的董事们纷纷开始抛售手里的奥斯本股份。”佩珀缓缓说道,“一开始,诺曼还能买下那些抛售的股份,但随着资金的紧张……要知道,生物实验完全就是个无底洞,他开始自身难保,甚至不得不转让一些子业的股权。”
温德尔沉吟了一下:“那奥斯本生物的研发形势如何?”
“他们花费重金招募了大量的志愿者,基本都是身患绝症或者身有残疾的人。奥斯本生物向他们允诺,只要参与实验,就给予重金补偿,一旦实验成功,也不再收取任何费用,志愿者可以直接回家。”佩珀顿了顿,语气复杂地说,“但到目前为止,参与实验的志愿者,没有一个回家。”
温德尔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奥斯本集团给我一种大厦将倾的不祥预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如果那个新上任的年轻总裁,哈利·奥斯本,足够果决,或者说,有着商人该有的冷酷,就应该立刻限制生物公司的资金,又或者赶紧进行产业切割,这样奥斯本还有一丝希望。但是……”
佩珀美丽的脸上有着云雾一般的忧愁。
她斟酌了一下,用了一种相当委婉的表达说明了哈利·奥斯本的选择:“诺曼很幸运,他有一个非常孝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