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在老子的女人你少管的叶南书,下一刻便将抛妻弃子的负心汉的名头给扣到了容却的头上。盯着容却一脸疑惑的表情,叶南书才渐渐回过味来——
“不对啊,你二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认识的样子,你找他是作甚?莫不是要告状?”叶南书鄙夷的上下打量了容却一眼,冷嘲热讽道:“这个姓容的的确是江州的官儿,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官儿,你找他告状,他怕是不会理你这种小事。”
宋声连连摆手,负心汉抛妻弃子的故事走向仿佛在这位爷的心中已然根深蒂固了,饶是她此前解释了五六七八遍,这位大爷愣是转瞬又丢到后脑勺去了。
“叶大哥,真没有什么负心汉,我和刺史大人是旧相识。”
两个人一唱一和,容却尚且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旧相识?
这女子也不是什么路人长相,端生的貌美异常,这般长相的女子若是他此前见过,断然不可能记不起来的。容却刚想出声质疑,只见宋声眼疾手快,往他手中塞进一枚触感温和的玉石。那是个形制十分奇特的玉佩,容却只低眸扫了一眼,瞳孔便蒙上了一层讶异。随后他便将那枚玉佩捏在了手心里,再抬头却是应和宋声的话道:“是,是,我同这位姑娘的确是旧相识。世子殿下,拐卖良家女子可是有违法典的,即便您是世子也不可如此行事。”
见容却认下旧相识的身份,叶南书霎时目瞪口呆,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什么旧相识,你俩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就在前一刻你俩还互相谁也不认识谁!旧相识?蒙谁呢!
“你当真要跟这姓容的走?”
宋声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让叶南书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行吧,本来也是因为耽误了你的事才说要送你去江州。既然你已经寻到了旧相识,那此后的事儿老子就不管了,乐得清闲!”
叶南书口中将‘旧相识’三字咬的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宋声听着缩了缩脖子,随后三人便要就此别过。叶南书自是没打算再听容却啰嗦,满心觉得黄州不是久留之地,带这样一干弟兄便要离去。
开玩笑,黄州可是他家那糟老头子的地界儿。寻常无事悄咪儿来一趟也就罢了,眼下撞见容家这位不速之客,万一容却这家伙扭头就真将自个儿的行踪告知淮南王,他今儿怕是走不出城门就要被抓回去关禁闭了。
叶南书还没走出两步,宋声突然出声唤他。
叶南书扭头瞧她,略带疑惑道:“怎么?是突然想通了这个旧相识不如老子靠谱不是?我就说嘛,跟着这种阴恻恻的家伙哪有跟着老子舒坦?我看你也别去什么江州不江州的了,不若跟老子回了山寨做老子的压寨夫人,那日子岂不快哉?”
宋声闻言,耳尖染上些红晕,当即便摇头否认:“不是不是,这个给你。”
她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镯子。那镯子,便是先前叶南书硬塞到她手中的当做赔罪礼的那一只。先前宋声便瞧着那镯子不凡,外头镶着的几颗红宝石一看便是上乘货色,做工也绝非等闲,倒跟宫里头的东西有的一比。还是后来听容却称其为世子,这才解了惑。是了,若非王公贵胄,断然是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的。
宋声不知那镯子的来历,倒是一旁的容却瞧见镯子,心头一凛。
“你连这镯子都给她了?”
叶南书见宋声还镯,顿时面色又沉了下去,只拿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了一旁的容却一眼:“关你屁事!”
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看着十分喜怒变化无常。宋声也不知道自个儿把东西归还的举措哪里有问题,竟惹得这位爷恼了?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的脸色,无辜道:“这东西看着贵重,我断是不敢收。您能护送我一程,我心中已经十分感激了。这镯子,您还是拿回去收好吧……”
“老子给你你收着便是了,哪有人给出去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叶南书一把拉过宋声的胳膊,亲自将镯子带到了她的腕上。宋声的腕子纤细,这镯子戴在她的胳膊上倒是有些大了,只不过金红的配色十分贵气,衬的她肤色越发的白皙,就像那水头极好的白玉似的。
叶南书做这番动作的时候,本没想那么多。宋声虽是女子,却一直是男装示人,因而叫人的印象总是有些先入为主。直到将她的手捏在手里的时候,才知道这双手实在是生的软若无骨。叶南书好像才意识到对方十成十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似的,登时整张脸爆红,逃似的退开好几步:“走……走了!”
宋声喊了几声对方都不搭理,反倒离去的步伐又加快了几步。
宋声顿时哭笑不得,求助一般的看向一旁看好戏的容却。
“容大人,这镯子……”
容却望着叶南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镯子的确大有来头,这是先淮南王妃的遗物。”
准确来说,这镯子原是先祖皇帝送给老太妃的,后由老太妃转赠给淮南王,说是给未来淮南王妃的信物,彼时的淮南王玉树琳琅风姿绰约,不知是天下多少女子钦慕的对象。这镯子的事儿传了出来之后,多少京中的贵女都对其势在必得。而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镯子便落到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