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不需要……”
安室透抬了抬眼,“我也说过了我们不需要她为我们做这种事,然后我们吵了一架。”
苏格兰:……
所以最终导致她现在天天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人影是吗?
苏格兰摇摇头,不再追问。
但当天晚上,苏格兰就在客厅中熬了一晚。
安室透和诸星大都已经去睡了,他终于在快凌晨的时候等到了古川久弥沙回家的声音。
她打着哈欠进门,看到他的时候打了个招呼:“还没睡啊?”
苏格兰向她笑了笑:“在等你。”
古川久弥沙的脚步顿了顿,走到他身旁坐下,然后“啧”地一声开了口。
“老实说,你这种在我深夜回到家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笑得温温柔地摆出一副‘我们聊聊吧’的样子的人特别像……”
苏格兰好奇道:“特别像?”
“……我爸。”
苏格兰笑了一声:“我有那么老吗?”
古川久弥沙很诚恳地点点头:“你把胡子剃了就像我哥了。”
苏格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拒绝道:“不行,胡子剃了就不凶了。”
古川久弥沙看了他一眼:“……那你恐怕对‘凶’有什么误解。”
苏格兰笑了笑,“那身为长辈,我可要开始训话了。”
古川久弥沙其实很喜欢苏格兰这种温柔中带着些严肃,却又喜欢偶尔开个玩笑的性格,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十分舒服。
她乖乖坐好,笑弯了眉眼:“那你说吧,哥。”
苏格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上挑的猫眼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那也行,明天就让零管我叫哥。”
古川久弥沙:……
看到她提到安室透后表情就僵了下来,苏格兰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你们都是犟得不听劝的人,我也不是来对你说教的,但是,无论是出于朋友还是出于兄长,又或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古川久弥沙本就是那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人,她当即扶额:“……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觉得你们可能有点想多了。”
苏格兰温柔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在无声地询问。
古川久弥沙平静地开口,“我接近琴酒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有我的目的和私心——当然,要说完全没有你们的因素,这也是假的,只不过你们没必要为此太愧疚,而且这难免有些……”
她瞥了苏格兰一眼:“……自我意识过剩了。”
古川久弥沙最擅长劝这种道德感太高,又喜欢共情他人的人。
——因为太好劝了,她太清楚他们这种人的弱点,三言两语就能将他们的担心打回去,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而且说句实话,对于目前的古川久弥沙,潜伏在琴酒身边,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多世的纠缠下来,她早就无比清楚琴酒是个什么样的人,而这一世毫无记忆的琴酒,对她而言实在太好对付了。
所以其实对她来说,接近琴酒才是最没有危险系数的一个选择。
她的话不太客气,但十分管用,果然,苏格兰怔了怔,下意识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
古川久弥沙笑笑,“不是你的问题,我理解你们对我的关心,只是我确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而且似乎有些事也快摸到一点眉目了。
但她都这么说了,苏格兰只好摇摇头,不再就这件事开口,而是改了话题道。
“你和零最近……”
他本来不想去管好友的感情问题,但如果安室透和她能保持良好的关系的话,多少也能阻止一点她的危险行事,便顺口提了一句。
古川久弥沙撇撇嘴:“那是我们的私事吧……真把我当你妹妹啦?”
苏格兰失笑,“不是,我只是想说,零这个人,嗯……或许平时看着精明又多心眼,但是其实在感情方面,可能没有什么经验……”
古川久弥沙不说话。
苏格兰叹了口气:“如果是之前他对你有什么冒犯,或者疏远的……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得不小心谨慎,那天在组织里看到你,别说是零,连我都……”
他摇摇头,“而关于你的调查报告,又到了前几天才刚刚出来,所以在这之前如果零……”
古川久弥沙突然打断他,“前几天才出来?”
苏格兰愣了愣,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此一问,但是也点点头:“是的。”
这就让古川久弥沙有些奇怪了——如果关于她身份清白的调查报告这两天才出来,那之前为什么降谷零会冒冒失失地就和她重归于好?
她还以为他那天就得到调查结果了。
但暂时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古川久弥沙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总之有些事我会考虑的,只不过我也有我的顾虑。”
苏格兰非常理解地点点头,见古川久弥沙想要告辞回房,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下次的任务,我刚刚收到皮斯克的信息,你要和我们一起?”
古川久弥沙又打了个哈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