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觉得最近古川久弥沙有些不太对劲,她似乎在费心避着他们三个人。
——或许这么说不太准确,她只是开始忙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她得到了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的准许,但后来留心观察了才发现,她和琴酒走得太近了。
近到连他上次和基安蒂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都被她八卦地拱了拱肩膀,轻声询问道。
“诶,苏格兰,你和纳塔菲他们住一起对吧?”
他点点头:“是的。”
“听说黑麦追了她一年都没追到,结果被波本插足了,两人打了一架,最后琴酒过来劝和的时候把两个人都打败了,纳塔菲就选择跟了琴酒?”
苏格兰:……
#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我应该在房底不应该在房里#
他深吸一口气,非常谨慎道:“关于他们的私事我不知道太多,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询问本人。”
基安蒂想了想,纳塔菲是个一言不合就给人下药的疯子,琴酒和黑麦是个一言不合就拿枪顶人脑门上的疯子,而波本……是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摆一道的、看上去最没有危险性却最危险的疯子。
她“嘁”了一声,“算了,八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苏格兰结束任务回到家,正好安室透今天没有任务休息,他想了想,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试图和他聊聊。
“零,你和她……怎么回事?”
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窃听器都在古川久弥沙入住后被她一个个解决掉了,有他们三个互相放的,也有几个试图试探他们的组织其他成员放的,还有两三个不明出处的。
对于这些,原本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三个人其实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没有着手处理。
这是一种三人间互相制约的平衡,也是他们对于那些房子外窃听的组织成员的妥协。
处理掉掉窃听器,才会让人怀疑心里有鬼。
但古川久弥沙才不管这些,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窃听器都排开一排,然后让他们三个把自己的拿掉。
等确认剩下的窃听器都是来自房子外部的窃听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窃听器大喊道。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从现在起我要住在这栋房子里,我纳塔菲连琴酒和朗姆的窃听器都敢拆!!你们觉得委屈就和他俩伸冤去!!!”
说完,干脆地伸手毁掉了所有窃听器。
诸星大:……
安室透:……
苏格兰:……
居然是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吗……
但事实上,这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也只有她能用。
比起培养一个杀手,培养或招募一个顶尖的科研员显然更耗费资源——尤其还是古川久弥沙这种进可提枪下毒,退可独做实验的结合体。
组织一向不吝啬给有价值的成员以特权。
再加上组织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流言,一个和几乎所有组织中的顶尖杀手与情报人员都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的人,寻常人更不敢去招惹。
就这样,他们四人的安全屋成为了彻底的“安全屋”。
所以苏格兰在确认了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后,放心地开口叫了他“零”。
安室透从电脑屏幕上抬头,看向苏格兰:“什么怎么回事?”
苏格兰想了想,这种时候似乎不该问什么“你们闹翻了?”“你们分手了?”之类的刺激性话语,于是只能就事论事。
“古川和琴酒走得太近了,你不担心吗?”
他是知道古川久弥沙真实身份的人,并且也知道她一向喜欢在钢丝上跳舞,搞一些极限操作。
虽然目前为止,每一次她都全身而退。
他叹了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的一些举动太危险了,”说着他看了安室透一眼,“我以为你已经够激进了,没想到她更是……”
他摇摇头,等安室透的回话。
安室透聊到这个,像是也有些头疼,但他也只是揉了揉眉心。
“你以为我没劝过吗?但她不是公安,没有必要遵循我们的准则,我担心她,却不能因此限制她,她有她的处事方式和自由。”
苏格兰又叹了一声,不再多劝,转而道:“那她和你说接近琴酒是为了什么吗?”
他知道安室透和古川久弥沙两人间的那个“君子协定”,古川久弥沙答应了行动前事先告知他,至于为什么叫君子协定……就是因为她哪怕刻意隐瞒,安室透也无能为力。
说道这个安室透脸色更加难看:“……她说因为身边卧底太多了。”
苏格兰:……
这话回答地有些跳跃,但苏格兰稍微转了转脑子便明白过来她的思路。
——因为身边卧底太多了,所以她想通过接近琴酒,来刺探一些组织对付卧底的情报,可以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和他们两人。
但她孤身一人的时候,可从没有做出过这样的决定。
所以说到底,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加入,她才会选择这样铤而走险的道路。
苏格兰脸色也有些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