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样说?”蒋莹莹和杭夏躺在一张床上,半趴着身子抱着手机,身子凑过来,看了一会儿,见杭夏脸上没有丝毫的吹嘘的神色,再加上她实在了解杭夏这个人,杭夏说话直,从来也不会过一下大脑再说,好像她的脑神经就是一根笔直的线,根本学不会拐弯,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她信了,竖起拇指,“牛啊牛啊,夏夏,不愧是你!”
杭夏扯了扯被子,“本来就该赔人家啊!”
“那人帅吗?”蒋莹莹放下手机,目光灼灼地望向杭夏,如狼似虎的,看起来就像个女、色 、狼。
杭夏翻了个身,“好像还不错,雨太大了,我没看清楚。”
“不是,雨下的大是在伞外,又不是伞里,怎么就蒙了你的眼,看不清了呢?”蒋莹莹伸手过来,一把抱住杭夏的肩膀,把杭夏扳过来,哀嚎,“杭夏,我恨你是个木头!”
杭夏转过身,迷茫地眨了眨眼,“嗯?”
她开始煞有介事地解释起来,“火车站这么多人,为什么他不给别人撑伞,偏偏给你撑伞?为什么宁愿自己淋雨也不让你淋雨?啊?你有没有想过?”
“明显是对有你有意思啊!”她总结陈词道。
杭夏将她激动的手推了推,没推开,只能放弃,“能不能不要多想?人家只是好心。”
“怎么多想了?夏夏啊,上天将爱情送你面前,饭都送到嘴边了,你倒好一脚踢翻了。”蒋莹莹恨铁不成钢,“既然都要赔钱了,为什么不加个微信?”
“赔钱也不是赔微信,为什么要加微信?”
“苍天啊,我是无语了!”蒋莹莹大叫一声,恨恨地趴进枕头里,右手握成拳头砸了砸床板。
杭夏隐隐觉得蒋莹莹想砸的并不是床,而是她的脑袋。她赶紧示弱说,“我赶了一天路,好累啊,莹莹,我们睡觉吧!”
“睡?睡什么睡?你好不容易的桃花,都有花骨朵了,你倒好,咔擦一声,一剪没。”蒋莹莹怒气冲冲道。
就在杭夏思索着该怎么回复时,外面传来了几下轻轻地敲门声。
“莹莹,夏夏,你们睡了吗?”
两个人不再玩闹,蒋莹莹理了理头发,对着外面应声,“没,还没呢!怎么啦?”
“是这样,我们房子是班长和学长帮忙找的,那天搬家也是他们帮忙的,所以我和知知想请他们来我们这吃顿饭,也好还个人情,问问你们意见。”
说话的女生是和她们一起租房的顾琪,还有一个女生则叫许知意。她们和蒋莹莹杭夏是同班同学,平时见面也会打个招呼,人都很不错。
蒋莹莹看了看杭夏,杭夏点了点头,她便道,“啊!好啊!当然要请,要不是班长帮忙,我们真不容易租到这样好的屋子。那什么时候啊?”
“明天?”顾琪小声询问,“可以吗?”
“明天?会不会早了些,不如后天吧,琪琪,你想想,虽然现在房间我们都收拾好了,不过明天我们东西都没准备好啊,夏夏她人也刚到,还没反应过来。后天的话,明天下午我们可以去买些菜啊饮料啊,后天早上一起弄,不是正好?”
外面停了几秒,答应道,“也好。那就后天。那我们说好啦,后天请班长和学长过来吃饭。”
“嗯嗯。”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蒋莹莹也躺了下来,兴致冲冲地对杭夏道,“夏夏,你知不知道这次帮我们的一个学长巨帅!”
“是吗?”
“嗯。他是我们上一届的,毕业后,和朋友开了家游戏公司创业,据说发展的不错。我和你说,这次要不是他,我们还不一定租到这个房子呢!”蒋莹莹向杭夏旁边靠了靠身子,“考研的人多,学校教师公寓也就这几幢,自然供不应求。我们三个人当时看了好几家,每个都要四五千,一个人平分下来也要一千多,而且房间都是隔断的,好几个人挤在一小间里,夏夏,你不知道,真的是太窒息了。”
“还好班长和学长认识,便顺便问了问学长,学长以前在系里就很受老师们喜欢,就帮我们联系了一位老教授,就是那个整天苦着脸,看谁都不满意的王平之王教授,你知道吧?没想到他真的有一套房子闲置不住,就是我们现在租的这个,两室一厅两卫一厨,还有一个超大阳台和大书房,除了没网,应有尽有。价格便宜,位置也好,当时我们就签了租房合同。”
杭夏眯着眼睛犯困,“那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对啊!当时我就听琪琪和知知聊天,说要好好感谢班长和学长呢!欸,你知道吗……”
屋内空调制冷声呼呼地响着,温度特别合适,杭夏眼睛迷糊,身体极度的疲劳让她渐渐的支撑不住,迷迷瞪瞪地就大睡了过去。
蒋莹莹还在继续念叨着,但说了许久没听到杭夏的回应,偏头一看,发现杭夏已经睡沉了,她便也停了话头,默默伸手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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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杭夏醒的很早,她揉了揉眼角,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下了床。看蒋莹莹还嘟哝着嘴呼呼大睡,便没叫醒她,探过身从蒋莹莹身边的床头柜上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打高了一些,又把空调被向上拉了拉,盖住了蒋莹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