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X(2 / 3)

么不是穆勒?”阿尔封斯转向西克尼乌斯。

“你傻了吗,穆勒早就离开去突击队了。”对方惊讶地伸出两个指头。“这是几啊?”

熟知脑震荡的哈默劝阻他。“很正常,上次坠机醒来,我也把最近半年忘得一干二净。”

西克尼乌斯心头闪过意大利的惨痛损失,羡慕地叹了口气。

“在医院有一个非常好的姑娘。”故事继续。“我爱上她了。”

“噢!”其他三人一齐叫道。

“我没有说出口,不过这种事很容易察觉。当一个男人默默注视你,就是他产生非分之想的时候。结果她打了我。”

西克尼乌斯和阿尔封斯立刻换上全新的玩味目光。

“隔天我忽然想起,她本来就是我女朋友。”故事说完了。

伤员咕哝:“我还记得有个未婚妻。”听起来充满遗憾。

战友总算想起把一支甜筒递给他。“香草味,最便宜。”他们坦然承认。罗马尼亚物质异常丰富,从意大利香肠到美国相机,德国本土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堆满商店。然而德军弱小,贫穷,无助,津贴全部发往国内账户,只有一点可怜的本地零钱,刚好够买冰淇淋。

玛丽塔出手阻拦。“冰,脑瘫,不可以。”罗马尼亚人对德语的驾驭有一种谜样魅力。当他们开始关切阿尔封斯健康,她又带着慈爱微笑说:“德国军官都太快了。”

德国军官下意识挺直腰,深感受辱。

“你们想啥啊。”阿尔封斯澄清。“她说飞得太快,坠机太快。我记不明白,一道黄光,醒来时人就在这里了。难道是操作失误?这段时间我很没活力,精疲力竭,好像当了吸血鬼的点心一样。”

“你是说我们中有吸血鬼?”

“老爷子,这还用问。吸血鬼最喜欢在乡间觅食。那天大家都看到了,他穿着全套白色少校常服去村里游街,匕首和马鞭晃来晃去,让路过的步兵笑得像癫痫发作。戈林知道,他究竟要马鞭干什么?”

“抽飞机?”西克尼乌斯猜。

接下来十分钟,他们兴致很高地把每个战友和吸血鬼一一比对。护士责备地把药端到面前,亲手喂阿尔封斯吃掉。他默默注视玛丽塔,玛丽塔也望着他。

“其实,呃,从你的引擎残骸发现了爆.炸.物……呃……好像是罗马尼亚地勤蓄意破坏。”哈默承认。

未出口的爱情飞速消逝。阿尔封斯盯着白墙。过了一会他转向西克尼乌斯,“怎么是你啊?穆勒去哪了?”

“我还要写伯格曼的狗屎推荐表,我们走吧。”

第三幕 都有病

二十六号,星期天,罗马尼亚,Targsorul机场。牛排不见踪影。

又有两人感到失去活力,精疲力竭。施皮勒医生(Doctor brutus,医生,冷血种)很感兴趣地做过检查,说他们只不过得了流感,可能源自同一个罗马尼亚姑娘。没人相信。黑影再现。恐慌升级。大蒜弥漫。

“简直太荒唐了。人人散发那个味道,地勤都不想靠近你,谁来修飞机?Apasch吗?”医生说。

“Me 109挺好修的。”西克尼乌斯从两米之外搭话。他曾就读天主教学校,胸前的木十字和一串蒜瓣显得那么自然。“只要不是亨舍尔飞机就简单。库尔特就在飞行学校修过一次,修自己失误撞坏的训练机。没有遇到他这种教官,学员生涯真的失去了很多乐趣。鲁道夫叔叔总说,维修亨舍尔出品只要三步:a.大骂设计师b.找一把锤子c.把看得见的部分统统砸烂。*”

医生迷失在他的意识流里。“哦。”一脸困惑。“你知道这出戏最坏的结局吗?是我们全部得流感倒下。与其担心吸血鬼,还不如戴好口罩。”

在此期间,大队风靡着五十种乐趣无穷而自相矛盾的理论。最流行的一条:怪事与京特息息相关,乃至他本人就是金发美女吸血鬼,每到黑夜便露出原形,和许多人有一腿。

“上一个见到京特破绽的是塞林,不久他就死了。赫尔穆特和我也目击过普施曼从京特房间出来,然后还有……”施泰特菲德躲在飞机里演讲。他寄希望于机身的黑十字也有驱邪功能。

“停止妖言惑众,我可不要别人以为我的中队是一窝流氓。”绑着大蒜腰带的哈默打断。

施泰特菲德意味深长看他。

当晚出奇平静。破晓前,一声枪响。各色睡衣飞奔而出,紧握他们的蒜水和木剑。开枪哨兵惊魂未定,只会嚷嚷“黑影”和“口令”。手电亮起,见到血泊中的动物尸体,个个大失所望。

“吸血鬼,嗬?”

“至少这神经病狗一劳永逸消停了。”伯格曼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本《我的奋斗》。

这时人们才极为恐怖地发现,死狗是JG 301那条臭名昭著的吉祥物。案发现场在五中队地盘,理应由五中队负责。晚些时候,哈默找到京特。

“头儿,我还没有伤愈。医生说我需要脑瘫复健。”

“我不是头儿,你才是。”

“这不公平。我连职业军官都不是,是被强拉硬拽征兵进来的。”

“听着,掩盖事实已经迟了,自罚谢罪也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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