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了,毕竟是刚成年的小孩,任性不懂事也很正常。
两人床铺连着,都在上铺,头对脚睡,莫子桉洗漱完爬上床,同监的人各忙各的,他换到那头,拍了拍拥着薄被子的肩膀:“你下午怎么了?想家了?”
黄毛没动,似乎是睡着了,但呼吸一阵阵的不平稳,显然是在装睡,莫子桉叹了口气躺下来,两人头顶头:“忍忍吧!刚进来是难熬一点,习惯了就好了!”
黄毛脑袋动了下,从被子里移出来一点,声音嗡嗡的鼻音很重:“莫哥,你说的对!我太不懂事了,要是真为我妈想,我就该好好找份活干,不跟人瞎混,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这话没法接,莫子桉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晚上雪已经停了,温度更低,总觉得从头到脚都冰凉:“你还小,想通了好好改就是,日子还长呢!”
黄毛突然呲溜一下坐起来,跪在床上给莫子桉磕头:“哥我求求你!你出去了帮我看看她好不好?”
架子床吱哩呱啦一阵乱响,同监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莫子桉坐起来去扶:“你有话好好说!”
黄毛犟的很,额头一下一下磕在中间的床杆上,几下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哥,我求求你,我妈快要死了,她等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