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惊了似的,居然磕巴起来,“她······她······”
莫子桉抱着听筒,一只手揪着短裤边,挺括的布料揉变了形:“嬢嬢,我妈妈呢?”
那头电流声音突然密集了起来,随后才有声音传过来:“子桉啊,好好在上海玩,你妈妈在厂里加班呢,现在不在家,等她回来我跟她说,好不好?”
少年细薄的脊背略略挺了挺,原本明亮的眼神黯淡下来,不自主的将电话线搅成一团,情绪低落下来,语间有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委屈:“哦,好!”
旅馆墙上的挂钟响了十下,苏爸爸连忙挂了电话,带着两个孩子睡觉去了。
夜已经深了,房间的床帘透光,天虽然已经黑了,却没有像青堤的夜晚一样,黑的如墨一般,什么都看不见,旁边苏绽的呼吸一轻一重,半个脑袋都窝在莫子桉肩膀和脑袋中间,肉乎乎的手搭着他一条胳膊,睡的正香,另一张床上的苏爸爸呼噜时轻时重,莫子桉从梦里惊醒却没有起身,盯着掉了块墙皮的天花板看,床对面是一张漂亮的招贴画,穿着露背红裙的女人,侧着半张脸、唇色眼红,唇间叼着一只细长的香烟,眼神在光影里半隐半现,生动鲜活。
脑子里突然浮起那日莫兰深夜推开家门的样子,同样的大红唇、微卷的长发、唇角含笑,仿佛遇见了什么再开心不过的事情,快乐的好像要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