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关门的时候还欠着几个月工资,苏绽的爸妈搬了不少的纱布、棉布回家,就摆在莫兰的店里卖,苏妈妈在家专心照顾苏绽,苏爸爸每日在镇上找些零工做,补贴家用。
日子并不难过,莫兰每天和苏绽妈妈一起开门关门,苏妈妈向她学些做衣服的手艺,两人轮流着去接孩子放学,去菜市场买菜,和苏妈妈在一起,莫兰沉默的时间少了,人开朗了不少,分散了些许注意力,莫子桉也不必常常不安,担心妈妈什么时候会忽然生气不说话,对着爸爸的照片默默落泪。
这天,莫子桉正在上课,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盯着黑板,心思却跑到了九霄云外,黑板上的英语字母对他来讲比成群结队搬家的蚂蚁都无趣,至少他可以找根树枝把它们拨散,看它们横冲直撞找不到方向。
忽然感觉窗边掠过一段阴影,他一转头,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正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往里看。
四目相对,莫子桉吓了一跳,身体忍不住往后仰了一下,窗外的小女孩儿却甜甜一笑,被旁边的男人拉走了,临了还不忘向他挥手再见。
莫子桉“哎”了一声,似乎是在挽留她,声音并不算轻,成功的吸引了老师的目光:“莫子桉,什么事情?”
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咻”的转头看向他,目光里满是不解。
莫子桉抓抓脑袋,尽量把声音压低,显得无辜:“老师,我要上厕所!”
年轻的女老师楞了一下:“噢,去吧!”
莫子桉跑出教室,往老师办公室方向去,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小女孩应该是往那去的。
大办公室的门开着,正值上课时间,只有几个老师在,红衣服的小女孩儿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男人和老师在轻声说话,隔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一点都不重要,莫子桉靠门边站着,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往里看。
小女孩安安静静的坐着,双腿并拢、手搭在膝头上,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墙看。
莫子桉颇感好奇的望过去,墙上挂了一幅字,龙飞凤舞的,勉强能辨认出几个“之”字,就在他认真研究那些字时,头顶的电铃忽然响起来,下课了,他急忙转身往教室跑回去,迎面撞上了英语老师。
“莫子桉,你还好吧?怎么去了那么久?”美术老师拉住耷拉着脑袋的他,关切的问道。
莫子桉晃了几下脑袋,有些心虚:“没事儿,我就是去,去,去…”
恰好此时,有人叫老师,她便回过头去跟那人讲话,松了手。
下午放学的时候,莫子桉一出校门就看见苏绽蹲在校门口的大石头上吃着棒棒糖,看他过来便晃晃悠悠的站起。
一路走一路玩,苏绽踢着石子落在后面,难得安静,莫子桉自顾自的向前走,丝毫没有要等着她的意思。
直到转过到家的最后一个拐角,莫子桉才回头寻找苏绽,如果苏绽没有跟他一块儿回家,莫兰必然会让他去接她。
背后长长的青石板路上,空无一人。
莫子桉记得有听到苏绽呼哧呼哧踢石子的声音,怎么会不见了?
他转头往回跑,一直看到外面的大街,人声喧嚷,连苏绽的影子都没看见。
最近天黑的快,学校五点钟放学,两个人走的慢吞吞,群山环抱中的青堤此时已经暮色四合,远些的半山腰处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来,莫子桉怕黑,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家去。
半路忽然听见细微的声响,“喵喵”的似乎是猫叫声,好奇心顿起,莫子桉放慢脚步往墙边走,叫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从墙那头传过来的。
围墙并不高,但他踮起脚尖只看得到那头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坍塌的土墙杂草丛生,草已枯黄,只有残败的草茎还在碎土间支撑着。
不远处有一块靠墙的石头,站上去刚好可以看见那头的地面,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两颗凑在一起的小脑袋,其中一颗颇有些眼熟。
“哎,你们在看什么?”莫子桉努力踮脚还是看不到墙,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绽一抬头看到莫子桉整张脸挂在墙头上:“子桉哥哥,快看,这有一只小猫。”
莫子桉却愣了一下,蹲在苏绽旁边的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跟苏绽一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
苏绽又叫了好几声,莫子桉才绕过旁边的窄巷子,走到院子里,是一只小猫被卡在木板和灰砖中间,一直喵喵的叫,听起来极为可怜。
小猫的尾巴落在外面,毛茸茸的一条,时不时的抖动,本来苏绽她们是想把猫弄出来的,但石头和木板都很重,只好在外面陪着它。
三个人玩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天已大黑了,又实在不舍得将小猫留在那里,莫子桉抓着木板一端,苏绽她们抓着另一端,用力往下翻,终于挪出了一个口子,将小猫抱了出来。
莫子桉和苏绽将小猫抱回家,苏妈妈给小猫包扎了受伤的腿就将它放在沙发上去做晚饭,两个孩子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小猫咪,看了一会儿,苏绽起身拿了个小盘子给它倒了些牛奶放在面前,小猫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一点点的舔,盘子很快见了底。
那天晚上,莫兰一直没有回来,莫子桉睡在苏绽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