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的伤得已处理好后,隐陌对着几人下了一道禁制,告诉他们不要说出去,便出去忙了。
“师娘。”谷伊望着蹲坐在床榻旁的知焕,还是问出了口:“帝君的脉,和师尊是一样的。”
知焕一瞬不瞬地望着寒渊道:“是啊!他的情况还是很不好,禁不起折腾了。”
知焕的话,谷伊和月桑叶都听明白了,也不再打扰他们了。
知焕轻抚那已有白发的他,最后手放在寒渊的眼睛上。
知焕接过隐陌给的药,她将憋了好久的疑问问出了口:“隐陌,他的眼睛怎么了?”
隐陌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晚上的烛火太多也离的太近了,他以前不会这样的。”知焕轻声地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帝君看不见,即便浅黎殿下将大部分事务都抗在自己的身体,可有些事情都需要帝君过目。”隐陌无奈道。
“他看不见?”知焕惊呼。
“你不知道?”隐陌疑惑地望着她,随后恍然:“也是,毕竟每次帝君都是用他独有的功法视物,和常人无意,不过这对帝君消耗太大了,尤其是帝君伤重,不可妄动灵力。”
隐陌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她问道:“浅黎也医不了吗?”
“这事说来也是奇怪,殿下用尽办法,可就是医不好,就像帝君中毒一样,明明中毒太深,帝君也没有服下血朱砂,可毒却都解了。”隐陌也是满眼疑惑。
“他的毒不是只有血朱砂才可以解吗?”寒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并没有解,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是啊!可帝君重伤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寒毒了。”
知焕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地问道:“怎么了?”
隐陌回过神来,自知失礼,他笑道:“说来你也是和帝君待的久了,这眼睛都和他越来越像了。”
知焕一震,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说她眼睛像他的,不止隐陌说过,天后、静瑶、沐言、兮颜他们好像都说过,只是她以前从未在意过。
服侍寒渊喝完药后,她来到自己的房间,手中是一面深蓝的镜子,她对着镜子施法,镜子里出现了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万年前,他们前往碧波潭前,寒渊已自己寒疾发作为由需要闭关,而知焕中毒需要调理便将她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大意了,没想到这么久了她还是冲着阿黎来的。”他本以为芍丹的毒只要有玖耀珠在就可以解,却不想,她的这都就是专门对方知焕和浅黎的。
他将知焕体内的毒素全部凝聚在知焕的眼睛里……
“阿渊……阿渊……”知焕惊坐起,手无意识地乱抓。
寒渊把手给她:“我在。”
听到她的声音,知焕才安心,她抱住寒渊:“阿渊,我眼睛疼。”
寒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嗯。”她对寒渊的话坚定不移:“阿渊,我渴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寒渊放看她,他以银月鞭为棍,一路上磕磕碰碰地来到桌子旁,他摸着茶杯给知焕倒水。
知焕将水喝完,她问道:“阿渊,刚刚是什么声音?”
双眸被白布蒙住的寒渊接过杯子道:“没什么,你累了,先睡吧。”
知焕也不再多问,听了寒渊的话,乖乖地躺下睡觉。
寒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手上还布满寒霜:“又发作了,看来是天黑了,这眼睛里的毒还是解不了。”
他抚着太阳穴,忽然眼中寒光一闪……
万年后,秋水阁
知焕落泪,望着外面的满月,她呢喃着:“今天又是十五了……”
帝君房间
寒渊凝聚法力,身上的寒霜一点点地被注入眼睛中,运功结束后,他连连咳嗽,忽然出手,手已经掐在对方的脖子上。
对方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眼睛。
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他下意识松开了手:“焕儿?”
“将寒毒都渡入眼睛中,很疼吧?”她抽咽地问道,眼中满是心疼。
“我没事,不疼,刚才可掐疼了?”寒渊疼惜地抚摸着那被他掐红了的细脖。
知焕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阿渊,嫁给我吧?你要做帝允,那我便做商露,我也可以把帝允宠成寒渊的,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她的手上有一朵火红的大红花,血红色的大花,茎叶却呈淡蓝色,叶片扁而细长,叶脉中影约带着一股雷霆之力,花的外形和菊花相似,每一片花瓣都像水晶般晶莹剔透,花蕾和叶脉同色,淡蓝色的花蕾从花瓣之中脱颖而出,花是炽热的,血红色的外表显的整朵花都有种高贵。
“这是倾弑花,只为你一人。”
寒渊浑身一震,他喃喃道:“可是我已经死了。”
她抬头,俩人额对额:“那我和你一起死,好不好?你知道吗?这一万年来,太苦太累太难了,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寒渊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寿命很长,他不愿她和他一起就这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