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巅
“七巧节吗?”润奕望着难得热闹的仙界,喃喃自语道。
“主上这是在想殿下吗?”隐陌问道。
“是啊!阿黎最喜欢热闹,尤其是喜欢拉着渊起来胡闹,可自从七万年前的事情后,他一共回来了几次?”润奕问道。
隐陌沉默。
“三次,每一次的回来都是为了渊,即便回来了也只去见他,隐陌,你说我这次让渊留下是不是做错了?”润奕第一次露出迷茫之色。
隐陌终是问了一句:“主上,其实你不讨厌帝君,还很是羡慕殿下的吧?”
润奕一震,他微眯着眼睨了他一眼,吓得隐陌立马跪下:“属下失言。”
“起来吧,你并没有说错。”润奕并没有怪罪他。
隐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命是保住了。
“我不讨厌渊,还很羡慕他,与我不同,他比我更适合做兄长,我也羡慕阿黎有这样一位兄长,我与他之间,我选择了权利,所以我失去了他,而他们在这个选择中,却都选择了彼此,阿黎舍了一切却又得了一切,他比我幸福的多……”
三生池里
知焕愣愣地望着寒渊,在她心中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如今却已经泣不成声,更是将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她。
——浅渊不是他和瑾舟的回忆,是和浅黎的。
——他心里那个可以让他弃了自由,舍了命的也要护的人,不是瑾舟,是浅黎。
——院子里的杏子树是浅黎给他栽的,所以他视若珍宝。
——爱吃杏子是因为浅黎是他这世间最信任的人。
——瑾舟将他伤的遍体鳞伤,早已被他舍弃,那日他所伤心的不是瑾舟的绝情,而且浅渊断了。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你,更不可能用诛神令杀你,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信,你来杀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把命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再自缢了,好不好?”寒渊哭的像个孩子,不断地祈求着知焕。
看着知焕自缢的那一瞬间,他就害怕了,他怕知焕像浅黎一样,离他而去,那样就没有人喜欢自己了。
知焕凝视着如今这个‘弱小无助’的可怜人,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轻拍他的背,柔声哄道:“不会了,我的阿渊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那么讨厌诛神令的你,怎么可能用它来杀我呢?”
寒渊紧紧地抱住她,突然道:“那日是我烧糊涂了,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对不起。”
她一愣,那日?说的是那晚她去他的房间找他那日吗?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呢?你知道吗?那日你说的话,我很伤心。”
寒渊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你说过你要离开,我怕我强留你,你会不高兴,讨厌我,不敢招惹。”
连梦里的都不敢招惹,想让我讨厌你,还真是一个大大傻子。
“你真的是个大傻子,你怎知你的强留不是我的心甘情愿?”知焕柔声道。
寒渊眼睛一亮:“你愿意?”
知焕学着浅黎一样摸了摸寒渊的头:“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我的不离就是你的不弃,我也一样,以后,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嗯,我不会再赶你了。”他将知焕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他向她保证道,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知焕,寒渊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知焕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心口处,笑着回答道:“好。”
说完就昏了过去。
翌日清晨
“你说什么?帝君带着我师娘当着所有人的面跳了三生池?”谷伊震惊地跳了起来,月桑叶手上的果子也掉了下来。
麦珠连连点头:“你是没看见天后和大殿下那铁青的脸,都恨不得把商露姐姐和帝君都给吃了呢。”
“刺激,太刺激了。”月桑叶摇了摇头道。
“还有更刺激的,由于丹渃公主想看而靠的太近,帝君抱着商露姐姐上来的时候,泼了她一身水,她也因此当着所有仙君女君的面自己掉到了三生池里。”寂月幸灾乐祸地说道。
谷伊啾啾嘴道:“她活该,根大殿下一样讨厌。”
“大殿下怎么了?以前你也不讨厌他啊?”麦珠有些好奇道,知焕刚上九重天宫的时候可是天天和她泡在一起的,她们那点子事她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那你知道帝君为什么要带着阿姐去跳三生池吗?”月桑叶凉凉地开口道。
寂月和麦珠都有些被月桑叶的话给冻着:“为什么?”
“你们昨天有看到帝君,有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吗?”月桑叶再次问道。
寂月有些迟疑地说道:“帝君的头发白了,现在大家都在传,帝君因为天后,终日郁郁寡欢,将自己关在天阙宫不出,更是为了天后,一夜白头。”
“前天晚上阿姐自缢了,命悬一线,是帝君用自己的本源才将阿姐救了回来,帝君也是在那个时候白了头,想来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月桑叶顿了顿,随后冷笑,眼中寒光四起:“而阿姐会自缢,是因为大殿下给了阿姐看了一样对阿姐来说比命都还要重要的东西,生生逼的阿姐失去了求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