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他人所喜吗?
“你的心上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是帝允第一次好奇一个死人,他已经不止一次在知焕这里听到她怀念一个人了,就连君宇、初睿、静瑶他们三个也常常会因为想起他而发呆。
“在我没有遇到他之前,我所得到的关注大多都是欺凌、驱逐,更是不知道偏爱是为何物,直到有一天,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活的时候,他出现了,刚开始他很烦我,更是不想让我跟着他,可每次只要我有危险,他都会是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从刚开始的冷漠到最后越来越温柔。”知焕怀念道。
“后来呢?”帝允望着知焕,她的眼里肯定是满怀欣喜的吧?可惜知焕现在的神情,他看不清……
”我曾和他说过我想要一个家,他就将他的家给了我,我说我想要有人旁边,后来我的身后也有了家人,我想要学习,他帮我找最好的师父来教我,好像与他有关的以外,所有我曾向他许下的话,哪怕只是一句戏言,他都做到了。”知焕笑着。
“不想笑,就别笑了,难看死了。”知焕虽在笑,可这笑里的苦涩却被他看清。
”那他是怎么离开的呢?”帝允再次问道。
“我的任性。”知焕回答道。
“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可即便如此,他都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留下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他就像这高悬的冷月一样,明亮却永远的遥不可及。”知焕望着满月说道。
“像月亮吗?”帝允也望向月亮喃喃自语道,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影响他一身的人,他也说过他像月亮一样,只是和寒渊的‘月’有所不同。
一个是尽自己所能护住他身后的繁星。
一个是以繁星为背影,孤冷万千。
“你呢?”知焕问道。
“什么?”帝允回过神来。
“天后选择嫁给别人,其实你心里也很不好受的,不像你今天在宴会上说的那么轻松的吧?正如三界传闻的那般,帝君打架下棋都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和棋,这是为什么?打架不就是为了赢吗?”知焕问道。
见帝允只是在那喝酒,知焕说道:“既然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
“在你心中,帝君是什么样的?”知焕还没有说完,帝允就忽然问道。
“高高在上,无拘无束,以苍生为己任。”知焕回答道,至少在她认识他以来,就连天帝天后都要退避,至于那些仙君,好像也是替怕他的,上次她还听一些仙君闲聊说,这九重天宫就没有那个是敢得罪他的,宁可得罪天后,也不可得罪帝君。
得罪天后,最多也就是一个死字,可要帝君,他能将一个人的一生所作所为都给翻了出来,毕竟那位仙君身上没有一点小秘密呢?
“可做帝君也有很多的无奈,就好比这座九重天宫,仙族都以能进到这里而自豪,可却是我永远走不出去的牢笼。”帝允回答道。
“牢笼?”知焕惊讶地问道。
帝允拿着酒的手一顿,他望向知焕:“看来真的有些喝多了,都有些失言了。”
知焕望着帝允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这双眼睛她一定见过,却一直想不起来:“今晚我在房间里睡觉,什么也没有听到。”
“也无妨的,帝君打架,不管输赢,谁的下场都不会好,而且我又不做三界第一,何必一定要去分一个胜负呢?”
帝允笑着说道:“不知为何,有你在身侧,有些心里话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你和她挺像的,可却不一样。”
“她?是天后吗?”知焕听出帝允道出的惆怅,她轻声问道。
“嗯。”帝允回答道。
“我和天后哪有半分相似之处?”知焕摇了摇头道,就光是那气场,就不是她能比的。
“像太阳。”帝允抬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回答道。
知焕还没有明白帝允说的话,帝允已经站起来从屋顶飞了下去。
“你去哪?”知焕下意识地追问道。
“回去睡觉。”帝允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我是一个已经习惯被人背叛的神,对于背叛,早已习以为常。”帝允消失在转角前,最终还是回答了知焕的问题。
深夜
知焕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一直想不明白帝允说她像太阳,她到底哪里像太阳了?习惯被背叛的神吗?她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突然她从床上惊醒她懊悔地说道:“酒坛还在他那呢。”
帝允的房间灯火通明,他望着桌子上的酒坛,思绪万千。
——月亮是冷的,不管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太阳是暖的,可靠的太近也会被灼伤。
——而你,会是太阳?还是月亮?
次日,知焕还没有去找帝允要回酒坛,就被隐陌给叫住了。
“你家小妹呢?”隐陌问道。
“我家小妹?你说谷伊?”知焕问道。
谷伊虽然是寒渊的徒弟,她也一直叫她师娘,可在外,她们都以姐妹相称。
“你和谷伊来天阙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这差事到现在都还没有定。”隐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