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半点想法都没有?”司哲眯着眼问道。
“需要吗?”帝允反问道。
“不需要吗?”司哲反问道。
“你的这个问题,不仅是你想要知道,再场的怕是都想知道吧?”帝允随手拿起一个橘子,他一边剥橘子,一边用双眸将在场的仙君都看了一遍,看得他们一个个尴尬地将目光给移开。
别说底下的那些仙君了,就连同和帝允一起长大的君宇、初睿、静瑶、瑾舟以及泓霖都一个个安静地望着帝允,就连知焕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帝允。
“瑾舟嫁给了泓霖,本君心生妒忌,跑去质问瑾舟,和泓霖大打出手,不甚将九重天宫给拆了,将泓霖给打成重伤,瑾舟前来维护泓霖,看着他们伉俪情深,本君一怒之下,将泓霖给打死了,将辰羽送上帝位,再把瑾舟给抢回去做一对冤家,你觉得如何?”帝允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还可以再真诚一点的。”司哲嘴角抽搐道。
“本君看到瑾舟和泓霖两情相悦,夫妻和睦,一家人幸福美满,本君黯然神伤,一个人独自离开天宫,舔舐伤口,远走他乡,不再出现在众人眼前?”帝允思索了一下,再次说道。
“那帝君会选择那种呢?”
“本君虽和瑾舟有婚约,可那也只是未婚夫妻,本君未娶,她也未嫁,更何况本君七万年没有归来,瑾舟也没有必要守着一张婚约过一辈子,本君于她,她于本君,从头到尾都只能算得上一个年轻之时的一场风流韵事,所以她要嫁给谁,是她的事,本君管不了,也没有资格管。”
说道这里,帝允顿了顿,然后他垂眸继续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所以本君没有必要去报复谁,毕竟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勾心斗角上面呢?”
“你就没有半点怨恨吗?”司哲对此真的只有好奇。
“忘川忘川,不忘已成川,花开彼岸,生死永不见,忘川河畔,悲凉之地,哪里的每一滴水,每一朵花,都是一场凄凉的故事,那里的苦与悲难道还不够多吗?本君又何必再添一份呢?”他凝视着司哲,可眼地却没有半点焦距,说着的话却仿佛历尽沧桑般。
知焕站在帝允身侧,听了帝允说的话,一下子就让知焕想到了寒渊,他也是被心爱之人背叛才远走他乡,她才有机会认识到他的,帝允有一双和阿渊一样好看的眼睛,可他们两个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就连选择都不相同。
彼岸花,知焕右手轻抚自己的乾坤袋,阿渊,你送我彼岸花发簪,就是想说我始终留不住你吗?
看着帝允那不咸不淡的样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本尊怎么就觉得你的选择是第二种呢?”
“你想多了。”帝允吃掉了最后一口橘子道。
“是吗?你要是没有远走他乡,为何会毁了我们之间的忘川之约?”司哲问道。
“本君有毁吗?”帝允反问道。
“什么忘川之约?”初睿问道。
“帝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君宇也上前问道。
静潭山发生了很多事,他们也曾问过,可帝允却只字未提。
“当年我们俩约定,只要本君辞去帝君之位,再也不过问仙族与魔族之事,他就退兵,两族和谈。”帝允回答道。
“可我也没有让你报死讯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人,本尊的承武殿都被瑾舟那疯子给拆了!”司哲指着瑾舟怒嚎道。
“仙魔史上记载,仙魔大战后期,是泓霖带兵打的进魔族,所以啊,瑾舟是天后,你要修缮承武殿的费用,你得找天帝要去。”帝允笑着回答道。
原来如此,难怪,瑾舟脸上不显,心里却暗暗地回忆到……
七万年前,忘川河畔
“瑾舟,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帝允拉住瑾舟的手回答道。
“走?为什么要走?现在仙魔两族正在交战,你现在却说要走,发生了什么事?”瑾舟惊讶地问道。
“司哲传信于我,他想要和谈,明日我就去和他商议和谈之事,等仙魔大战结束后,我就去向父神请辞,辞去帝君之位,我们就像那些地仙一样,做一对平凡夫妻好不好?”帝允说道。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静瑶问道。
帝允虽然好玩,平日里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却从来不会拿三界大事当儿戏,说到底,仙魔大战后期,可以说,大部分的责任都是因为他的陨落才爆发。
“本君带兵经过静谭山,那里早已被人布下阵法,魔气异动,最后与我一起前去的仙兵全部战死,我也被偷袭重伤,不久之前才醒过来。”帝允回答道。
“是谁偷袭的你,这世间又有几人可以伤得了你?”君宇问道。
帝允不管打架还是下棋,都不和别人轮输赢,都以和局结束,可谁人不知,君宇、司哲的实力不分高低,帝允虽和他们交过几次手,可也只是和君宇争夺战神之位输了一招,就再也没有输过,要知道,初睿上神遇到君宇和司哲,也只是坚持的比别人坚持的久一些而已。
瑾舟的手紧了紧,直直地盯着帝允,帝允顿了顿,回答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