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趴在院墙上的狼配合。
羊叼出去后,就有狼就给叼着跑回圣山。
叼得一头羊后,那母狼尤嫌不够,竟然再次返回、扑入羊圈。
眼看母狼一口竟然咬到大白羊,大白羊四蹄蹬动、疯狂挣扎,咩咩叫得又急又惨。
顾承宴深吸一口气,忙回身去取弓箭和火把。
他刚推开门,几匹哨狼就警觉地竖起背毛,低伏下来、冲他凶狠地龇牙。
那头大公狼也转过头来,用深黄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母狼也咬住了白羊脖子、冲他龇牙。
顾承宴后退半步,将火把插|在墙壁的凹槽内,然后挽弓搭箭、瞄准了母狼。
这把弓是铁柱留下来的戎狄良弓,是由一百多道工艺、耗时两年制成,算是重弓。
顾承宴用它猎过兔子、黄鼬,但却是第一次射狼,嗖地一箭擦着母狼额顶过去。
他射得准,但母狼也躲得快。
母狼愤怒低吼,大公狼跟着压低身子,脑袋一梗就带领群狼向顾承宴围过来。
劲弓虽好,但也要有足够的距离。
顾承宴是没想到这群狼竟然不跑,反而还要攻击他,眼看近前一只哨狼已准备跳起来咬他手。
情急之下,顾承宴只能以弓为剑,一记劈砍打在狼头上。
他没有内劲,用尽力气也只是重击一下,哨狼被打疼发出了呜呜声后退,但也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顾承宴知道用弓对付不了这群畜生,也知道它们现在没有围上来把他撕碎,是因为忌惮他身边的火把。
于是他只能快速反身回到屋里,重新拿了猎刀和一白剑在身。
——他当然可以就此躲在主屋不出来,用箱子挡住两个窗户,但,所有的牲畜就会被狼统统咬死。
铁柱说过,狼报复心强,即便它们吃不了、带不走,也要弄死所有的牲畜、让顾承宴损失惨重。
他进屋后,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母狼又抓紧时间返回羊圈:
尝试两次发现无法给肥壮的大白羊拖出窗户后,母狼就转向了另一只小羊。
等顾承宴拿了兵刃出来,远远瞧见母狼竟又进到屋里,他都忍不住气笑了——
取下火把驱赶近前哨狼,他错步极快地赶到小屋,手中猎刀直逼那匹守在外面的公狼。
公狼一跃跳起,试图咬顾承宴脖子。
它的身形巨大,站起来竟比顾承宴还要高,顾承宴便临时变招矮身,用刀直扎它肚子。
肚子是野兽最脆弱的地方,公狼当然不会蠢到自寻死路,于是也临时往旁一跳。
它一落地就冲着顾承宴龇牙,然后再次扑上来。
顾承宴一面用火把驱逐远处想要上来帮忙的狼,一面用后背抵住墙。
被狼群包围非常危险,他不能腹背受敌。
公狼攻击了两次都没成功,母狼也从窗户跳出来帮忙,低头就咬顾承宴的脚。
结果顾承宴眼疾手快,一白剑出鞘、翻腕一扎,就直刺穿了那匹母狼的一只眼眶。
母狼凄厉地叫起来,迅速后退、躲到公狼身后。
公狼明显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再看向顾承宴时,两只眼睛里都露出凶光。
狼最忠诚,也极护短。
伴侣受伤,这是作为狼王不能接受的。
大公狼后退两步低吼,再对顾承宴发起进攻,而那几匹狼也跟着瞅准时机偷袭。
左右都被围攻,顾承宴只能尽量闪躲,并持剑划伤了其中一匹哨狼后腿。
本来他和狼群也算勉强势均力敌,但后半夜的风雪大,一阵疾风袭来、突然扑灭了他手中火把。
没有火的威胁,狼群立刻没了忌惮。
很快,顾承宴的腿和手臂上就受了伤。
更凶险的是,火把熄灭后不仅没了光,他也失去唯一的热源。
站在这样大的风雪里,顾承宴隐隐有毒发的迹象。
要是这时候露怯,那愤怒的狼王肯定冲上来,带着狼群给他撕碎。
眼看他膝盖发软、就要撑不住,盯着他蓄势待发的公狼却忽然顿了顿。
然后就突然竖起眼,一步一步戒备地往后退。
顾承宴有些意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以剑支地、撑住自己回头,却意外看见——
从屋后林中走出来的少年,他黑色的长卷发在风雪中飘散,身后,竟也跟着一群狼、一群少说十五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