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狗死亡后,那只狗突然变成了她的狗,并且责怪她的冷漠。
为什么大人们前后不一,还要责备她无法做到他们希望的模样。
然后他们忘记了责备,在她成年之后打趣她少儿时期的无理取闹。
宁染伸手触碰,抚摸到柔顺的短发,柔软的发丝散发出浅淡的凉意,从她指间的缝隙中划过。
她认真地,收敛地抚摸过青年的发顶,祁昀发质偏软,给人以轻松柔和的氛围。
宁染坐在沙发上,看着青年顺从地蹲坐在她的面前,他低下头颅,任她抚摸。
宁染的小指无意中触碰到祁昀挂在耳边的眼镜。
她伸手,两只手触碰到靠近青年太阳穴的位置。
祁昀意识到宁染要做什么。
女性柔软的双手触碰到他的眼镜框,青年抬头,视野在对方轻轻移开眼镜时感受到模糊。
上一次有这样不确定的体验还是在那场失忆事故之后。
祁昀想要阻止她但未能成功,双手抚上她的膝盖,能够感受到女性纤细的骨头和柔软馨香的脂肪。
女性的脂肪比例天然多余男性,这是雌性|激素的作用,帮助她们孕育后代。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联想,以至于祁昀干燥的口腔进行了无意识的吞咽,祁昀开始觉得焦躁。
他不太清楚这样温吞的抚摸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宁染并不触碰他更多,而是有限地,谨慎地触碰,就好像他是什么毒|药似的。
青年忍不住扬起了头,他倾斜身体凑近宁染,模糊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
“你不拥抱我吗?”容貌清俊的青年轻声开口,姿态温顺而优雅,野生动物中过于漂亮的雄性容易流露出这样不知深浅的傲慢。
宁染沉默着看他,暖色调的灯光下,她长发之下的圆润脸盘显得更为小巧了,她似乎被祁昀的动作惊吓,迟迟没有做出回答。
“哦,我知道了。”祁昀扯了嘴角,心情不太好,他意识到他打破了这个游戏,以他的身高,那双长腿蹲坐在宁染面前的角落有一种空间局促引发的发麻。
祁昀意识到他得蹲回去,他确实是没有经验当狗的人,他脑子里甚至还能抽空嘲讽一下上一任祁昀的忍辱负重,“狗不能说话,也不能主动拥抱你,对吧?”
真是稀奇古怪的要求。
他越是靠近宁染就越觉得这个人粘稠又空虚,像是吞噬别人才能活下去的沼泽。
祁昀手臂撑在距离宁染肩膀不到半掌的沙发处,准备活动一下发麻的双腿。
窝在沙发的,被他笼罩于影子之下的女性伸出双手,环抱住祁昀的腰,小动物一样轻轻蹭了蹭。
祁昀感受到宁染的头枕在他的心口处。
糟糕了,他心跳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