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表情微动。
谢司行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尽收眼中,笑着道:“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
“谢司行。”御寒皱着眉道:“我没有东西能送给你。”
谢司行顿了顿,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御寒严肃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可以送给你。”
谢司行将寄托着对亡母思念的东西送给了他,可他却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珍贵物件,能送给谢司行。
他来时身无一物,只有他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自己的。
看着御寒认真到极致的神情,谢司行有些哑声,心口也在微微发烫。
事事都要讲究平等的御寒,哪怕是在送礼物这件事上也如此严谨,可爱到谢司行忍不住想再将他拥进怀中亲吻。
谢司行忍着笑,柔声道:“你已经送给我了。”
御寒蹙眉:“是什么?”
谢司行凝望着他,闭口不语。
御寒的回应,就已经是他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比他至今收获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从那往后,在这个看不到尽头的漫长时间当中,他便不再是踽踽独行的一个人。
纵然御寒并未对他许下任何承诺,但只要这一刻御寒是属于他的,好像就已经完全足够。
说话的期间,摩天轮的观景之旅已经结束,重新站在地面的那一刻,御寒的胸前也多了一个物件。
紫色的鸢尾花在路灯的映照下流转着光芒,象征着他们此刻暗流涌动的心情。
结束了一天的游乐园之旅,是时候该回酒店休息。
御寒难得安静,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路都没有出声。
等到走出了好远,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啊!”
“怎么了?”谢司行转头看他。
御寒表情幽微地看着他,想起了自己刚才在观景舱里被谢司行压着亲的事情。
狂傲不驯如他,怎么可以被人欺压至此?!
似乎是看出了御寒的想法,谢司行指尖微微一动,抬起来勾了勾他的下巴,忍耐着心痒道:“现在不行。”
御寒不解:“怎么不行?”
只要有心,哪里都可以是战场。
看御寒蠢蠢欲动的模样,谢司行有些无奈:“人太多了。”
这会儿他们周围都是从观景摩天轮上下来的游客,如果御寒不想让人围观,当然不能在这里。
“我不怕。”御寒硬气道:“你怕?”
谢司行点头:“嗯,我怕。”
御寒大概不知道自己被亲完后的反应有多迷人。
眸光迷蒙中带着一点情动的光彩,定定地看着自己时,那双透亮的眼眸深处也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仿佛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谢司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的御寒,只想自己独自珍藏。
“行吧。”既然谢司行都承认了是他害怕,那御寒也不是不能善解人意一次。
他轻轻抬了抬下巴:“这次就放过你。”
谢司行藏住眼底的笑,点头:“好。”
……
从游乐园回到酒店,御寒拿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间门,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谢司行,好奇地问:“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
谢司行平静地看着他,他也和谢司行四目相视地对望,眼底满满的疑问。
“问过前台,没有房间了。”谢司行的表情有点无奈。
在和御寒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出去打了个电话预定房间,却被转达房间已经住满。
交流会的主办方为各大公司代表预定的房间都在这个酒店,又因为最近是假期,来旅游的游客不少,最便宜的套房都需要提前几天预定。
御寒挑眉,倒是不介意谢司行和自己一起睡一晚,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进来吧。”御寒没有说别的,率先走进房间。
谢司行微微一笑,跟着走进来,顺手合上门。
御寒要去浴室洗个澡,谢司行点头,说自己在外面等他,一转头,便看到御寒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谢司行困惑地问:“怎么了?”
御寒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嘭”的一声合上门,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怎么。”
关上浴室门的御寒面上染上一点薄红,轻轻呼出一口气。
见鬼了,他刚刚居然会想到谢司行躺在床上等他的样子。
不过御寒又转念想了想,他会这么想也很正常,谁让他们今晚已经正式确立了关系呢。
这恰恰证明了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真男人,一点也不比谢司行差。
御寒这么一想,便又觉得神清气爽,哼着曲高兴地洗澡去了。
外头的谢司行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又听到里面传出御寒哼歌的声音,不明白突然间发生了什么。
他唇角轻轻地弯了弯,开始检阅自己即将和御寒一起共度一晚的房间。
房间很大,看得出主办方的用心,预定的也是最好的酒店套房。
谢司行的视线在那张大床上扫过,很快又挪移开。
二十分钟后,御寒穿着酒店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