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司行偷袭后,御寒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自己竟然没能预料到谢司行的这一手!
否则以他的反应速度和一身技巧,足以拦下谢司行对他的偷袭之举再予以反击。
所以御寒当下确实有种想和他较量一下车技的想法,以找回自己在谢司行那里丢失的面子。
最好能用车轮在谢司行那张笑意吟吟的脸上碾磨百八十次,让他再也没法笑的这么蛊惑人心。
但是下了车,在外面被冷风一吹后,他又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并且安然无恙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从御寒下车伊始就一直在看着他的谢司行,看见他又回来,饶有兴趣地问“不和我碰一碰了?”
“太便宜你了。”御寒哼笑一声,仿佛又找回了主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斜睨了谢司行一眼“你给我等着!”
谢司行今天加诸在他身上的,有朝一日他都要一点一滴地还回去。
这就是他身为龙傲天的强大忍耐性,他要让谢司行意识到冒犯他御寒,是他此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大抵是御寒的神态过于平静,谢司行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轻轻一笑“嗯,我等着。”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指尖点了点,道“希望御总到时候能手下留情。”
“想什么呢。”御寒冷笑“叛徒可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只有被他疯狂报复时,跪在他脚边求他放过的权利。
之后的几天,谢司行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过分的举措,甚至对御寒的态度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依然会在早晨的时候准时到健身房,和御寒相安无事地待上两个小时,也会亲自送御寒去公司,晚上再回来和御寒一起吃晚餐。
一如既往的生活,和之前他们度过的每一天没有区别。
就仿佛那天晚上攥着他的手,把他逼到角落里质问的人不是谢司行一般。
如果不是御寒手腕上的红痕仍没有消散干净,他估计会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但御寒仍然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就比如一些平常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那件事之后慢慢地变了味,还有几个御寒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开始耐人寻味起来。
在御寒第五次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眼神看自己后,谢司行终于从电脑中抬眼,淡声道“御寒,你再这么看我,我就无法安心工作了。”
“……”御寒挑眉,不爽道“这是你一个人的书房?我爱看哪看哪。”
谢司行笑了笑。
本来以为向御寒表明心迹之后,这个对自己毫无兴趣的穿书者会选择努力避开他,没想到御寒还是照常来书房办公,除了偶尔盯着自己看,别的什么也不说。
就好像在跟他比谁的耐力更强,能够忍到最后。
谢司行弯着唇,决定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明天要去国外出差,要去一个星期。”
御寒哦了一声“你出差和我有何干系?”
表情看上去相当不屑。
还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穿书者。
谢司行莞尔“和你报备一下我的行程。”
御寒“……”
又是报备。
御寒现在听到这个词就觉得浑身发麻,说不上来的古怪。
之前他还觉得奇怪,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好互相报备的,现在一想,谢司行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他图谋不轨了。
真是个城府极深,善于隐藏的暗黑系反派,简直比魔族还难搞。
至少魔族不会肖想如何得到他。
想起那天那个路人给他分析时说的话,御寒便别开脸,嘟哝道“谁要听你报备,爱去去。”
“你可以不听,但我必须得说。”看御寒表情略僵,谢司行又慢条斯理道“免得有人趁我不在,又到处宣扬我们要离婚。”
御寒瞬间炸毛“你还委屈上了?!”
谢司行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做了这么多在他以前看来不屑至极的事,到头来听见的却是御寒要和他离婚,委屈虽然算不上,但别的情绪还是有的。
御寒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冷笑“行啊,你去吧。”
等谢司行回来,他一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御寒正在心里盘算着主意,谢司行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表情,从座位上起身,慢慢地朝御寒走去。
在书房办公,谢司行便只穿了件单排扣的西装马甲,严谨又不失随性,行走间西装裤微绷,勒出完美的腿部轮廓,仿佛利刃藏于刀鞘之中。
傍晚时分,云霞万丈,橙金色的日光从露台外缓缓流泄而入,又被他高大笔挺的身躯遮挡,在地面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御寒回过神,就看到谢司行不知何时站定在他面前的桌后,手臂弧度微动,似乎是准备行不轨之事。
还来!
这回御寒不会再坐以待毙,几乎是谢司行抬手的那一瞬间,他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五指用力一握,谢司行掌心微张,一份文件“啪”地一声从他的掌中脱手,掉落在御寒面前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