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水果,便捡些我见过的带给殿下吃。”肖记拿起了一个桔子,“殿下,这便是古书中所说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桔。在南容很常见。在净玥灵地倒是不怎么见,但净玥行宫竟然也有,来尝尝。”
长拥拿过肖记递过来的剥好的橘子,掰开两半,分了肖记一半,肖记笑着接过。
长拥扯下一半,往嘴里送,汁水在嘴中四溅,长拥不禁眯了眯眼,有些酸,但后味有些甜。
长拥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手中的橘子发愣,随后将橘子放回了果盘中。
“怎么了殿下,吃不惯吗?”
“不,很好吃。我只是……想到了阿应。以前和她上山采草药,她看到枣树,便打来来吃,还让我吃,我一吃,整个酸掉牙,只好胡乱吐掉,以为她是诓我吃所以才吃得津津有味,谁知,她却说‘这么好吃的枣你竟然吐掉,真是暴殄天物!’原来,她喜欢这种酸涩的味道。后来去了集市,我发现她从不买裹了糖霜的山楂,也从不买蜂蜜熬制的蜜饯,山楂专挑酸的买,杏仁专挑苦的吃,生核桃从不去皮,吃面每每加醋,觉得这个女孩真正是与常人不同的。”
长拥笑容渐消,看向那半块桔子,“不知,阿应若是吃了这先酸后甜的,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肖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殿下不用太过操心,如今也知净玥不是普通的教,他们一定有办法救阿应的。”
长拥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问道:“那日,在客栈,肖将军只告诉了吾的身世,母亲被父亲所伤,生下我,舅舅遂了母亲遗愿,派遣您带我来净玥灵地……可我总是有一事不明,又来不及细问。”
肖记道:“殿下请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拥道:“净玥不帮国事,乃天下尽知。为何要帮我,要帮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