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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浆酒(1 / 3)

沥王府冷清,刚住进王府的那日,诺大的王府里只有她和骆禅檀二人。

她一人睡在主屋,不知是否是换了新地方的缘故,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意。

窗外明月如照,陶昭南遂拢了外衣起身,想到院中坐坐。

房门轻声吱呀,她拉开房门,入目便是骆禅檀一人坐在院中,手边摆了一壶酒壶和一杯酒盏,静静独酌。

他闻声回头,一时未收起如月光清冷的视线,怔愣一瞬才开口。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可是睡不着。”他接着问。

陶昭南走到他身侧隔着一石凳坐下,轻声问道:“还有多余的酒盏吗。”

兴许喝点酒,困意便上来了。

骆禅檀起身到屋中寻了另一个酒盏放在她面前,提起酒壶往她杯中倒酒。

随着她将杯子举起到唇边,一股淡淡的酒香窜入鼻尖。

一口饮入喉间,酒中有回甘,但又比想象中更烈一些。

“这是什么酒。”

她将喝空的酒盏放回桌上,伸手要去够石桌中间的酒壶,酒壶却骆禅檀按住。

“这是金浆酒。” 他拿起酒壶往她杯中慢慢倒入酒水,“这酒以薯蔗为原料,酒水虽甜,却极易醉人。”

“照你这样的喝法,明日必然要头疼。”骆禅檀放下酒壶,抬眼直视进她的眼眸。

陶昭南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莫名觉得不自在地拿起重新装满酒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今夜月明星稀,夜色明亮,院内格外安静。

“王府里只有你我二人吗。”陶昭南不禁问道。

骆禅檀斜眼瞅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怎么,是觉得府中清冷吗。”

“只是觉得过于安静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安。”

就像是一座不会有任何回应的囚笼,在这里住久了,陶昭南直觉自己一定会疯掉。

她将杯里的酒喝完,忽然就有了些睡意。

“我先去休息了。”她起身,径直往屋中走去。

骆禅檀没有说话,她回到屋中要关上房门时,视线落在皎皎月色下独自举杯饮酒的骆禅檀。

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陶昭南关上了房门,彻底隔绝了自己的视线。

翌日上午,陶昭南是被一声声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府中只有她和骆禅檀两个人,她自然而然地认为门外叩门的人是骆禅檀。

她蹙着眉头套上外衣去开门,不悦的神色在开门后忽然愣住。

门外的人不是骆禅檀,而是莫婶。

“莫婶?”她疑惑地看着门外的莫婶。

莫婶笑吟吟地注视着她:“姑娘,该起来用早膳了。”

其实平日这个时辰她是早就醒来了,因为要去药铺做工。

昨日一路奔波,夜里又失眠,今早才睡晚了些。

她愣愣地看着莫婶提着食盒走进屋中,一边将食盒中的食物摆出来,一边絮叨着。

“姑娘,我将你的衣服首饰都带来了,等等便让人搬进来。”

摆好早膳后,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屋内,又叹气说:“这屋里空空荡荡的,看着也没什么人气。”

“不过住久了,应当了就好了。”

她拉着陶昭南到桌前坐下,又闲不下来地去找人把她方才话语中所说的衣物用大箱子搬入屋内,一件件地替她整理到柜中。

“莫婶。”陶昭南仍是一头雾水,唤她。

“哎,姑娘。”她转过头来,“怎么了。”

“莫婶你先别忙活了,来坐会儿。”怕莫婶拒绝,她又说,“我有话要问你。”

莫婶应了声好,放下还有一半没整理好的衣物,走到她旁边。

“莫婶,你坐。”

“你我之间,不至于如此恭敬。”

莫婶抿抿唇,显然有些犹豫,犹豫后才在她身侧坐下。

“姑娘,你要问什么。”

昨日府中还没有其他人,今日除了莫婶,还有刚刚搬东西的人。

怎么她就睡了一觉,这府中忽然就变了样。

“莫婶,你怎么突然来了。”

莫婶疑惑地眨了眨眼,坦言:“尊使说姑娘你说府中冷清,便让我选了些人来府里伺候。”

“伺候”这词听得陶昭南胸口仿佛被细针扎了一般。

她不是这府里的主子,哪里需要人伺候。

“对了,姑娘。”莫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哟了一声,低声喃喃自己忘性大。

“尊使还特意给你寻了个贴身照顾的侍女,我去唤她来。”

莫婶的性子火急火燎的,陶昭南想要叫住她,她已经风风火火地站起来往门外去了。

不一会儿,莫婶带回来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石青色的常服,神情并不拘谨,垂手走到她面前跪下。

“见过姑娘。”她的声音底气很足,不像是寻常侍女。

“这是蓝鸢。”莫婶在旁边提醒道。

陶昭南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蓝鸢,她腰背挺得板正,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

可就是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你先起来吧。”

蓝鸢起身站着,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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