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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薄情(1 / 2)

也许是看陶昭南的脸色依旧不大好,又是注意到了陶昭南挪动身子下床的动作有些滞缓,琅瑶善意地提出帮她更衣。

但陶昭南不习惯被人伺候,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拒绝了琅瑶的好意。

琅瑶也没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不满,轻轻笑了笑,把手中的衣裙双手递给了她。

陶昭南并不知道这间屋子是曾经骆禅檀住过的,屋子本身并不算大。只是陶昭南自己的原因,从床榻边走到屏风后的每一步都脚步虚浮,像是踩不到实处似的双腿发软。

陶昭南抱着衣裙到屋中的屏风后,她脱下身上宽大不合身的里衣,速度十分缓慢。

光是站着,陶昭南都觉得大腿酸胀,换衣服的动作幅度大一些,牵扯到的身上肌肉更是突然发酸,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陶昭南终于穿好衣裙从屏风内走出。

琅瑶依旧站在屋中,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陶姑娘,我为你梳妆吧。”不等陶昭南张口,琅瑶接着说,“卓太医已经在前殿为娘娘请脉了。”

听懂了琅瑶的言外之意,陶昭南点了点头:“多谢琅瑶姑姑。”

她坐在铜镜前,从光亮的铜镜中捕捉到了自己颈边发红的一块痕迹,看着像是咬痕。

记忆再次像潮水一般涌入她的大脑,她不甚自在地撇开视线,伸手拉了拉衣领,试图遮住颈边那看着暧昧的痕迹。

琅瑶站在她身后,从后头看镜子里的陶昭南,俯视时更是将视觉的重心放在了她的上半张脸上。

陶昭南的眉眼与骆清乐实在是相似,琅瑶有一瞬间的恍惚,忽地想起了过去为公主梳妆时的回忆。

琅瑶梳发的手法熟练又轻巧,很快就替陶昭南梳好了垂云髻,即使头发上没有装饰物,看着也很清婉。

琅瑶想要为陶昭南敷上脂粉,陶昭南却说不必了。

“姑娘天生丽质,即使是不敷脂粉,也已经是个美人了。”

陶昭南浅浅笑了笑,轻声说:“既是要问诊,还是不加修饰好些。”

她本就不是个喜欢涂脂抹粉的性子,更遑论女儿悦己者容。

她压根没有想要取悦之人,包括她自己。

陶昭南跟在琅瑶身后往前殿方向去。

琅瑶实在是个心细之人,她走在陶昭南前头,特意放慢了脚步,迁就陶昭南。

踏入殿中,陶昭南就听到了卓泽兰的声音。

“近日娘娘似乎是心结有所纾解,身子也跟着略有好转。”

“凡人之躯,左不过就是寝食安、心神宁。若是娘娘能做到这些,那些涩口的苦药不喝也罢了。”

听到可以不用喝药,饶是已经年近四十的贵妃也如同孩童一般,语气竟出奇地露出欢欣的情绪。

“此话当真,那些药可不用喝了。”贵妃将信将疑地微微前倾着身子问道。

卓泽兰无奈笑了,又颔首:“那药本就是宁神之效,只要娘娘食得香、睡得安稳,自然可不用喝药了。”

只见贵妃娘娘旋即勾唇,抬眼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琅瑶和陶昭南。

她轻声唤她们进来,卓泽兰也闻声转头看向进殿的二人,视线最终落在了走在后头的陶昭南脸上。

今早,琅瑶姑姑差人来太医署,说贵妃娘娘昨夜饮酒后又吹了风,一早还是有些头疼,让他再去玉兰殿瞧瞧。

贵妃身体每况愈下,遣人来太医署寻太医的次数愈发频繁。太医署内的其他太医也未有生疑。

来到玉兰殿后,卓泽兰见贵妃身体无恙,便猜测到了她是找了由头寻自己来。

真见到了还活着的陶昭南,卓泽兰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陶昭南,他不免心中生出一股怪异的情绪。

卓泽兰垂眸,平复自己心中复杂的感情。

陶昭南也注意到了卓泽兰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先是一瞬的欣然,接着又很快转换成了一种像是有意压抑的冷静,最后他直接垂下了眼帘,不再看她。

“卓太医,有劳你再为她把个脉。”贵妃发话,卓泽兰朝她躬身。

“小事而已。”

他走到陶昭南面前,与她说话的语气不如先前亲近:“请陶姑娘先坐下。”

陶昭南坐下伸出手后,卓泽兰从医箱中拿出为女子诊脉时覆在手腕上的帕子,盖在她的手腕之上,才搭手上来。

过了一会儿,卓泽兰眉心的解好像松开了些。

他抬眼正对上陶昭南的视线,怔松了一瞬,又垂眼:“姑娘身体还有什么明显的不适吗。”

陶昭南也不避讳,昨夜的荒唐在场之人众人皆知。

她平淡地开口:“我身上酸软得很。”

卓泽兰显然顿住了片刻,喉结滚动干咽一下后说:“姑娘是第一回,且又是中了猛烈的花见春,身上有所不适在所难免。”

“臣给姑娘一罐药膏,姑娘若是疼,便将药抹上。”说这话时,卓泽兰没敢和陶昭南对视。

卓泽兰说的是疼,不是酸痛,陶昭南立刻了然那药是涂在哪里的。

她也是初回经历此事,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药臣没带来,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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