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途是什么。
“不瞒大人,我有一件事要做,这药也是为了让一个人无法行动所用。” 陶昭南垂下眼眸,“只是这件事的详情,我不能告知大人。”
“这泻药的功效也不必太过厉害,只需要半日内无法轻易外出即可。自然,这药若是能查得神不知鬼不觉,则更佳。”
他心知陶昭南是信任他才会找他来要这个药,他叹了口气,说:“只是泻药,倒是不难。”
视线落在陶昭南脸上,他眼神中含有担忧:“我只想问姑娘一件事,此事是否危险。”
看着视线之内的陶昭南轻轻摇了摇头,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他点头算是答应:“一会儿,我便将给太妃的补药与姑娘所要的东西一起拿来。”
“多谢卓大人了。”
卓泽兰望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但总觉得她身上像是背负着什么重担,总是心事重重的。
“姑娘,可否让我为你再把一次脉。”
“当然。”
陶昭南毫不扭捏,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前坐下,把手搭在桌上。
她见卓泽兰好像是要去取纱巾,她出声叫住他。
“医者行医不分男女,大人直接把脉便是了。”
他在宫里行医多年,像陶昭南这般年纪的姑娘,不拘小节的是极少数。
不光如此,她还十分坦然。
“那在下就失礼了。”卓泽兰轻轻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上一回他为她把脉时就注意到她的脉搏紧实,血滑脉形如豆,与贵妃娘娘长期郁结的脉象有所相似。只是她毕竟年轻,不像贵妃娘娘那般沉疴难愈。
他收回手,陶昭南注意到他脸色微沉,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闷。”卓泽兰话说得委婉,但她还是立刻就明白了。
“卓大人,我心思沉些,所以也想得多些。”她轻松说着,不以为意。
“七情致病,姑娘若是长期忧思,只怕会有伤身体。”
“还是谢谢大人的提醒,我心中有数,大人不必为我的这点小事费心。”
卓泽兰并不赞同陶昭南的观点,事关身体康健就不是小事,但他也瞧得出陶昭南对她所忧心的事情讳莫如深,他也不便再继续深问下去。
“心宽体胖,姑娘还是放宽心些好。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与我说。”
卓泽兰是个好人,但她与他之间终究只算得上是泛泛之交,交浅不宜言深。
他对她的关心,大抵也是基于淑太妃的关系,加之他是医者,将自己看作诊治的病人,才会如此。
“多谢大人。”陶昭南待他始终客气。
从卓泽兰那里拿到泻药,陶昭南又回了趟百蕴阁。
“昭南。”她闻声回头,是百蕴阁的掌侍大人。
“掌侍大人。”陶昭南给她行礼。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近来在翎羽殿一切可都还好。”
“淑太妃为人和善,奴婢一切都好。”
掌侍涂姌对着她浅笑,问:“可是淑太妃让你过来的。”
“太妃娘娘想从书沐宫借阅一本医典。”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吧。”
“谢谢掌侍大人。”
借书只是一个借口,陶昭南跟着涂姌到书沐宫随便拿了本医典。
涂姌替她将书册记录在册,一边问她:“你有想过回百蕴阁吗。”
陶昭南从她的手中接过医典,淡淡道:“此事非奴婢所愿便能左右,还是顺其自然吧。”
涂姌怔愣了一瞬,轻笑:“你真是个随和的性子。”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与我说。”
“多谢掌侍大人。”
送走掌侍后,陶昭南心不在焉地往食苑宫走去。
遇到掌侍在她的意料之外,今天掌侍待她格外热情,总让陶昭南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还有一点,她总觉得掌侍似乎有意无意地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
“昭南?”不知不觉,她走到食苑宫。
裘霁春朝她小跑而来:“你怎么突然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明明是相同的话术,可从掌侍和裘霁春的口中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十分不同。
她露出笑容点头:“我今日碰巧来书沐宫替太妃取本书,就想着来瞧瞧你。”
裘霁春抱住她:“你去了翎羽殿,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手足无措的陶昭南心想,像裘霁春这种如火的热情,她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的。
“霁春,我想找你要些木薯粉做木薯丸子。”
“这个简单啊,我带你去拿吧。”
“好。”
比想象中更顺利,陶昭南跟着她到后院去取木薯粉。
当她接过木薯粉的那一刻,她停顿住。
“昭南?”裘霁春疑惑地唤她,“你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没事。”
她终究没有拿出那袋泻药交给裘霁春。
“对了,我刚做了一份梅花糕,你一会儿带一些回去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