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眨了眨,无声表达询问。
啊,而且樱还很好懂。
瞬间明白眼神意思的源稚生倏地回想起家族里干部们在酒后,对自己老婆或女朋友因为不懂对方心意的背地唠叨,他笑了笑,表示无事。
樱从不是谜团,是自己知根知底,彼此不存隔阂的,这个家族里为数不多的特殊的人。
“人在这里头,我们就不打扰叙旧了。”冲田跟银时没有注意到二人飞快的眼神交换,也不明白表情平淡的源稚生都在想些什么,他们带到后,指了指病房外的门牌号。
“多谢。”
樱替他推开病房门,点亮灯光,等他进入后又回头关上门,礼貌地向站在外头的二人鞠躬。
夜叉住的是一件单人病房,倒是很适合他们叙旧。在灯打开的瞬间,本该躺在床上的夜叉便惊醒了,他佯作沉睡,实际上握紧了枕头下的匕首。
“起床了,夜叉。”
源稚生踹了一脚他躺的病床,夜叉的动静虽小却瞒不过他的耳朵。像他这种超级混血种哪怕没有言灵镰鼬,也能凭靠专注力和耳朵听到屋外的动静。
“少,少主?!”夜叉愣了一下,猛地坐起身,见到站在床头的源稚生和去关窗的樱,顿时瞳孔一张,他惊喜道,“樱!原来你也在!”
“晚上好,夜叉。”见到久违的同伴,樱露出淡淡的笑。
“身体感觉如何?”
冲田给的病情单他都看过了,对于体格健硕的夜叉而言算不上太严重。源稚生坐在床尾,打量着夜叉,在心里做出大致评估。
“小意思,比之前好得多!”
“之前?”
“我一个月前到这里的,别提伤的有多惨了,幸亏路过的小子和老头帮我打了急救电话。”夜叉盘腿坐在床上,他指着有些乱糟糟的离子烫过一样的头发打趣道,“喏,都被炸成了卷毛,现在还是我这段时间费心打理后的模样。对了,少主,我有问题想问您,您来了后,不觉得……很奇怪吗?”
源稚生动了动眼珠,瞥了眼门口,表情微妙的夜叉立即吞回某些词,继续自己已经抛出的问题。
“是有点奇怪,你来的时间比我们要早不少,而且我跟樱也受了伤,没有任何离开房间与受伤的记忆。”相较于自己,樱目前仍然有些细微的伤口保留在身上,她配合地捋了下袖子,露出裹着纱布的手臂。
“那少主您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还好吗?”
源稚生挑了下眉:“还没睡醒的话就去洗把脸。”强劲的皇血早就将身体修复完毕了,切腹这种级别的重大伤口对他而言一个小时就可以愈合,自己出任务时始终跟随左右的夜叉不可能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夜叉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双肩自然下榻,摆出完全放松的姿态。试探被源稚生挑破,他才能放下心,松开暗中搭在匕首上的手。
“不用,这下我现在完全醒了。”
“那就好。”源稚生掏出烟,樱早有准备地在他习惯的位置上放好打火机,“今天能找到你,还是因为你身上有些麻烦得快些处理。”
樱转述了一遍冲田的话,夜叉恍然,他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
“果然啊,那个便利店的倒霉妞身份不得了,难怪我总觉得最近住院时好像有谁在盯着我,搞得我窗帘都不好怎么拉开。而且我对那发育不怎么样的丫头实在没兴趣,年龄跟脸虽然还不错,不过太粘人了,我不喜欢这种穷追不舍类型的。”
“那你跟樱讨论拍板怎么处理掉这件事,最近少惹麻烦。对方虽然只是个警视厅局长的女儿,该尊重的还是尊重点,不喜欢对方的话说出来也别太伤人。”考虑到夜叉最近无法无天的程度,他毫不怀疑在之前的世界里,他跟乌鸦俩人能一拍即合,把警署长的情妇扒光了做女体盛,考虑到他们俩麻烦的兴趣爱好,源稚生不得不出声提醒,得到对方的再三保证,他才点了点烟灰,对门外抬了抬下颚,直入最重要的正题,“你现在有乌鸦和绘梨衣的信息吗?”
“没有。这段日子我一直在试着找人找组织还有找少主你们,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不过……我上周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老头。”夜叉努力用自己肚子里的薄字典拼凑出尽可能精确的话,“他在街头卖拉面,我吃着吃着,多看了几眼,觉得那老头怪像您的。我那会儿还觉得我是不是睹物思人……话说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总之就那意思。但现在觉得有必要跟您交代,尤其现在对照您的脸,我必须得说您跟老头的眼睛,五官,越看越像,对方就跟老了一百岁,没去卖防晒霜转型卖拉面的您……”
他没能躲过樱的合掌劈头。
“是真的!我试着打探情报,问他这个时代啊和那些街上的怪物,他说他是乡下来的,懂得不多,又推脱说怕得罪幕府和天人,硬是那种街头小孩都知道的历史他一句也没跟我磕唠。倒是我跟他聊那方面的光碟……别打别打!我这么问还不会因为他的小推车上放着一摞碟!随便找个话题不就找到这里了!”
在二人古怪的注视下,夜叉梗着脖子继续交代。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俩越聊越投入,结果那老头突然说了个很不得了的名字——他居然说了今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