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手,脸上表情也拉了下来。对方也早就习惯了她突然的抽风,揉着刚刚被使劲抓住的胳膊向身后看了眼,眉头微挑,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反应倒是挺快。”
落入他眼帘的是一对人影,男性正是傅溪羽刚刚还心心念念着的秦略,而与他距离已经超出朋友界限的另一个……
“比你还没脸没皮的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我的确该自惭形秽。”
田默耸耸肩,颇有些感慨的点点头承认阮甜的话,看向远处角落的眼神却还仍未收回“你想瞒着她解决他们?”
“你觉得呢?”刚刚是害怕傅溪羽受伤,本能反应先一步动作,可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阮甜反而又开始纠结让小姐妹一直被蒙蔽就算为她好吗?
一个反问让空间沉默下来。
田默也没了平日那股吊儿郎当劲,他摩挲下身上T恤的衣角,沉默良久后语气是与脸色不符的轻描淡写“她需要知道。”
在理性与感性的纠结中,往往只差旁人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决定。
两人尚且还不知道今天的决定会使傅溪羽的人生发生巨大的转折,但此刻,这对又像兄弟又像姐妹的发小达成了共识。
或许小羽确实需要一剂猛药。
但结果出乎意料,直到这夜快要结束,傅溪羽都未曾发觉秦略的在场。她像是认定了对方一心学习,无心来掺和他们的想法,那点细碎的遗憾也在和朋友们一起的过程中被抛之脑后。
人是快乐了,身体也快要散架了。
再多的精力也抵不住这样消耗,傅溪羽瘫在休息室的柔软沙发上,嘬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好不自在。
还好秦略哥哥没来,不然自己这幅模样一定会被嫌弃吧。
还没来得及唾弃自己,门吱呀一声响起,经年累月形成的条件反射让她坐正了身子,眼神余光向外瞟到人影的瞬间愣住。
不是冤家不聚头。
古人诚不欺我。
进入休息室的好巧不巧,正是今天傅溪羽最不想见到的人。
赵书念看到她也怔愣瞬间,想起之前被她踹凳子时的场景难免几分尴尬,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寻了个沙发最边缘坐下。
室内霎时安静到连傅溪羽手中易拉罐里可乐的起泡声都变得吵闹。
傅溪羽讨厌这种场景,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莫名有种欺负了人的负罪感“你休息吧。”说完便端起易拉罐准备离开换个地方瘫着。
还没走出去两步,夹杂着犹豫纠结的声音就把她叫住“那个……”
刚迈出的脚收回来,傅溪羽意外于赵书念会跟自己说话,侧侧身子斜对着她,双手抱胸看她轻咬唇瓣欲说不说的模样还有点新鲜。
原来高岭之花不是面瘫啊?
“……我知道你可能习惯了跟异性的身体接触,但毕竟你有婚约,我觉得当着未婚夫的面这样还是不太好。”
“啊?你说什么?”
她刚刚还天马行空自娱自乐着呢,赵书念这一句话就把她直接从天上拽到地上摔成了个正圆形的肉饼。
傅溪羽为这不明不白毫无来由的说教震惊,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秦略今晚其实到场了的事实,因大脑宕机反问回去的语气都上扬起来,变得有些尖锐。
赵书念不觉得她没听懂,反倒觉得傅溪羽这是误会了自己的好心建议,还为自己戳破她的面目而恼羞成怒冲自己发货,表情冷淡皱起眉头。
“总之还是希望傅小姐你能够自重一些,毕竟在外面我们代表的都是各自的家里,若是传出些风言风语,只会让人嘲笑没有家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