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送完早饭送午饭,在这个人人关心主角的世界,有没有人关心下她的健康啊。
提着精美的饭盒,傅溪羽迎着一干人讨好的目光,踩着高跟进了沈氏大楼的电梯,目标是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昨天我有些太冲动了,可以的话一起吃个饭好吗?”
半小时前,在对面施舍语气的应允中,傅溪羽开启了新一轮的征程。
脸上挂着得体却又盖不住几分热切的笑,从秘书那里知晓沈一徽位置的她快了步子,走到会议室前敲了敲门。
里面是一阵慌乱且可疑的嘈杂声,傅溪羽的脸色逐渐难看下来,待几分钟后才又敲了敲门“一徽,是我傅溪羽。”
“进来吧。”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使得青梅一阵担心他是否感冒,直到看到门内除了自家竹马之外,还有一个眼熟且让她心情跌落低谷的人。
傅溪羽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不自知的尖锐,握着饭盒的手攥紧泛出白色痕迹“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抓包的白瑰有些气短,但想想自己背调时沈一徽没有恋爱对象的结果,又直起腰来将脖颈间挂的证件展示给她“我是今天来采访沈先生的记者,白瑰。”
她的第六感很少会出现差错,尤其是在发觉面前这两人之间有着自己无法插入的暧昧气氛时。
“那么白小姐。”傅溪羽还记着自己这趟来的目的是为了缓和在沈一徽面前的形象,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现在是午休时间,如果还有未完的工作,请下午再来拜访。”
对沈一徽工作时的状态了如指掌,他既然答应了和自己见面,就说明上午的工作日程已经全部结束,所以眼前这位意外出现的记者小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未完的工作。
“好的,那么沈、先生,待采访稿写出后我这边会再联系您。”诡异的停顿让傅溪羽皱眉,侧眼观察身边人的表情,却除了平静再寻不到任何踪迹。
他们好像真的只是在谈论工作?
心情稍稍缓和了些,想着没准是自己太过敏才误会了工作中的两人,对离开的白瑰多多少少也失了些敌意。
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将她的心神拉扯回到眼前,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傅溪羽带着讨好意味地提议道“我从阿姨那学了你爱吃的菜,尝尝?”
没有回应就是默认。
这是她早在两人认识没多久时就知道的规矩。
于是傅溪羽将饭盒放到桌上,将自己苦练许久才做到完美的饭菜拿出摆到属于他的座位前“可以吃饭了、”
转过身提醒不知在做什么的男人,却见他还是跟刚刚如出一辙的冷静模样,只是视线未曾从那记者离去时关闭的门上离开。
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
白瑰两个字记在心里,傅溪羽刚刚才收回的敌意以成倍的体积膨胀被收回。他们两家是世交,两人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她来说,沈一徽这个名字已经是执着十余年、无法跟任何人相比较的存在。
但在他那里好像并不是这样。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是昨天寒星广场?还是说要更久远……?
大脑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就连心心念念的竹马已经回过神,转身看了她一眼都没有注意到。
这顿饭还没开始吃,可傅溪羽已经毫无食欲,不知是用怎样勉强的笑容跟沈一徽找借口离开的,她只知道若继续在那个地方待着,她作为傅家大小姐的尊严将会比沙漠中细微的尘灰更碎。
沈氏大楼下上了自家司机的车,大小姐纠结许久终是拿出手机,找到那个极少联系的名字拨通电话。
“修文,帮我查个人。”
“不、别动她,我只是好奇而已。”
“嗯我知道,谢谢。”
司机听到修文二字时,握住方向盘的手打了个颤,全凭着多年来的经验没有让他因更大的失态而制造出什么交通事故。
不是和沈家少爷吃饭吗?大小姐找那条疯狗干什么?怎么还谢上了?
如果说沈傅两家是世交,那么混黑的钱家和坚守站在白色地带沈傅两家的关系就当得上世仇二字,唯一算得上共同点的,大概是三家都只有一个独苗苗。
孩子之间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于是当这三个孩子玩成一团:主要是傅溪羽跟着沈一徽、钱修文跟着傅溪羽,见到的人无不惊掉下巴。
于是三家人的关系微妙地缓和下来,又随着钱修文大学毕业后出国接手家业变得紧张起来。傅溪羽没发现自己处在风暴中心眼的平静地带,只记得当年这个竹马离开时向自己许下的承诺。
只要是她所求,他都会为她办到。
纠结的情感终是转移到司机身上,他直感自己稳妥退休的计划在如今受到了重大的威胁,到底要不要跟家里老爷汇报这件事就成了最纠结的难题。
到“家”了。
大小姐家的司机把自己送到了混世魔王的自己的家,傅溪羽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样无缝衔接在几个剧情世界游走,会不会哪一天就精神分裂了?
对于这个问题,曾紧张兮兮时刻关注着她的系统表示很有发言权。
你小子冷静到我都想问谁才是机械系统了,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