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但看看那个自己没见过的人,又觉得她没必要撒这个谎。
可主管回给她的眼神是明显的制止,在这场风波中最势微的小姑娘到底还是红了脸和眼眶,因羞愧默默地低下了头,再不发一语。
本还想邀请他共进晚餐的大小姐此刻彻底失语,她不是不能继续为自己争辩,也不是不能报警为自己证明,可是在这一瞬间,这些都并不重要了。
她满心满眼喜欢的人却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肯给他,她能接受他的冷淡,但唯独这个,不行。
傅溪羽几乎是绝望地从小姑娘手里一把夺过包好的手表,这种跟她大小姐身份完全不符的举止让沈一徽皱眉,除了不懂事外再没有任何感觉。
可在他出声教育之前,大小姐已经踏着杂乱的步子离开了。
明明是一同长大的,之前虽然粘人扰人但也从没有这么不守规矩,更别说污蔑和打人……或许是该放弃她了。
对此傅溪羽的评价是:眼瞎可以治,心瞎就算了,直接等死吧。
感谢店员小姑娘全程没把手里包好的袋子放下,要不她付了钱的礼物拿不到就得悔死。
电梯内哼着小曲的大小姐哪还有刚刚的悲伤和愤怒,看着自己手上因打人还没褪去的红色,终于能顺从本心的吹吹。
果然还是打得太使劲了吗?
傅溪羽看着发肿的手,又想起丢在店内的手机叹了口气,决心下次买新手机的时候一定戴个手机壳,这样被脏东西碰过之后直接换壳就行。
今天也是为自己的勤俭而感动的一天。
手里拿着七位数手表的大小姐如是想到。
明明是让傅夏等自己回去,现在看来还得让他来接自己。
这个世界NPC对于有点气运的人几乎是无条件的服从,趁着自己任务中的女配光环没有消失,傅溪羽借到个手机给傅夏电话报了地址。
银色的车飞快驶到她的面前,从家居服换成便装的男人刚一下车就把她打量了个遍,瞧见她水意尚未消退的眸子皱皱眉,再看到她有意藏起的手时更觉得难过。
他应该问问她为什么难过的,他应该问问她疼不疼的,可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数小时前在家里,她临走前的时候的感觉又来了。
“阿夏,我手好痛哦,给我吹吹嘛,吹吹就不痛了。”
比起被狗啃食,手的疼痛其实算不得什么,但傅溪羽喜欢看阿夏关心她的模样,就像她被他捡到那天一样。
傅夏垂着眸子,小心翼翼触碰她的手背,将她有些红肿的手托举到自己嘴边,像是相信了傅溪羽的话,一下下吹着气,虔诚地模样像是什么在祷告的信徒。
好像真的不疼了,硬要形容的话……是痒。
她咯咯笑了出声,人像幼鸟归巢般投进他的怀里,撒娇似地蹭得自己头发凌乱,蹭得他新换的衬衫跟自己的脸一样被各种颜色弄得模糊难看。
最后,她停了下来,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道“我们回家吧。”
“好。”傅夏永远会坚定的、没有任何犹豫地回应她。
回了家,哪怕潜意识告诉自己她的伤很快就会好,傅夏还是捧着傅溪羽的手细细涂抹上了药膏,并成为她的惯用手喂她吃饭、替她洗漱。
傅夏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碰她,甚至于他可能根本没有生理需求。真相究竟如何傅溪羽没有做过实验,也并不关心。但只有一点她万分肯定:她每个不用梦到战争的夜晚,身侧都会躺着一个阿夏。
这比一切都值得成为答案。
这晚,傅溪羽抱傅夏抱得格外紧,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久别重逢,更是因为他们即将要迎来下一次的分别。
她又又又又又要去,当高中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