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撞骗(3 / 4)

,就被奚绝偷去撩骚玩——大概说了太多谎话,没过两日就被封了。

……也不知道封了几年。

酆聿只好将犀角灯递给他。

盛焦问都没问,熟练地掐了个枷鬼诀打开酆聿的犀灯,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快,盛焦五指一动,胡乱将犀角灯丢回去,转身就走。

酆聿还想着给奚将阑挖点线索,快步跟上去:“去哪里?”

“此地无银城。”

酆聿吓了一跳,还以为此人又要回去逮奚绝,刚要嘚啵几句。

就见盛焦头也不回,几道幽蓝雷纹在他周遭噼里啪啦一通乱闪,挺拔如松的身形瞬间消失原地。

只有声音传来。

“……恶岐道、核舟城,应琢在那。”

奚清风的相纹,必定和应琢有关联。

***

奚将阑在一阵虚空暴.乱中胡乱穿梭,传送阵的阵法每回都让毫无灵力的他难受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日、也许只是一瞬,一直屏住的呼吸陡然顺畅,双腿也终于能站在实地。

奚将阑一个趔趄扶着轮椅扶手跪了下去,差点吐出来。

横玉度轻轻地给他顺气:“难受?”

奚将阑恹恹点头,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本以为横玉度会直接将他带回天衍学宫,但没想到抬头四处一望,发现此处竟然是此地无银城外。

奚将阑脸色苍白,难掩诧异:“你不回中州?”

说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能正常说话了。

“我来玉川北境是来招学生的。”横玉度从储物戒拿出水来递给他,淡淡道。

奚将阑喝了一口水,勉强站起来蔫哒哒地坐在横玉度轮椅扶手上:“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去见让尘,以死谢罪呢。”

横玉度失笑:“说什么胡话?我不会伤你……”

奚将阑哼了哼,一歪脑袋,将脖颈上那道还未干的血痕给他看。

横玉度:“……”

横玉度噎了一下,抬手在伤口轻轻一抹,血这才止住。

“……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奚将阑这张伪装的脸好似天生就带着三分笑意,哪怕赖成这样眉眼唇角也始终有张扬的愉悦。

只这句轻飘飘的话一说出来,秾丽的脸蛋瞬间颓然落寞,就连眼尾处的红痣似乎也黯淡下去。

横玉度目不转睛看他。

奚将阑只是失态一瞬,熟练地扬起笑容,和往常一样将手肘撑在横玉度肩上嬉皮笑脸:“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啊?”

横玉度温声说:“我想听真话。”

奚将阑懒洋洋地勾着一绺发在食指上漫不经心绕来绕去,语调随意,像是在说戏本般。

“我一直说的都是真话啊。你若想听,我也可以再说一遍。

“六年前,奚家大概是做了恶事太多,终于遭了报应,让全族在我及冠那日被悉数屠诛,各个死无全尸。

“我当时在天衍灵脉等着天衍赐福,并不知晓。等我再次回去时,奚家已无活口。”

他说完,又“啊”了一声,补充道:“我堂兄的相纹还被人活生生剥下给做成画来卖……”

横玉度一直面无表情听着,此时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奚十二!”

奚将阑脸上笑容一僵。

少年奚绝在天衍学宫成天跟别人炫耀自己是十三州第十二个相纹,被酆聿他们起了个“奚十二”的戏称。

自从奚家遭难、奚将阑修为尽失后,再也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

此时听来,恍如隔世。

“十二?”奚将阑又继续笑起来,“我已不能叫这个啦。”

他将自己伪装得太过完美,就好像此时的他并未经历过这些年的苦难,失去的也并不是什么灵级相纹。

横玉度微微垂眸,瞧见奚将阑垂在袖中的指尖正在细细密密发着抖。

他从来没见到过这人难过脆弱的样子。

横玉度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他轻轻地问:“将阑,你的相纹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横玉度没有用「换明月」强迫他开口。

奚将阑伸了个懒腰,唇角弯着注视着远处护玉川岸边盛开的莲花。

“都没了,问这个有必要吗?”

横玉度:“我想知道。”

奚将阑突然不受控制地道:“就算我说了就会死,你也想知道?”

横玉度一蹙眉。

什么相纹,能说了就会死?

奚将阑说完后就后悔了,他像是在懊恼自己的失控,从横玉度轮椅扶手上起身,踉跄快走几步,背对着他。

他对着无边际的玉川沉默好久,终于低声喃喃道:“你敢赌吗?”

横玉度:“……”

方才他拿这句话将盛焦堵了两回,没想到现在竟被奚将阑反噎了回来。

“只要你敢赌,那就对我用「换明月」吧。”

奚将阑微微侧身,这张面容太过艶丽漂亮,玉川之上的残阳衬着他好似能消融在火烧云中。

横玉度愣了愣。

奚将阑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张扬恣睢,让横玉度险些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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