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罚自己又有什么用。
伤的是我。
痛的也是我。
被护工从病房里退出来时,我穿着病号服止不住地发抖。
好冷。
等待的地方空调很低。
再到手术室,更冷。
医生们带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只露出看不真切的眼睛,轻声确认此时的气温,还带着一点打赌的味道肯定地说,现在绝对没有二十度,应该是二十三。
我躺着。
有写麻木。
厚厚的被子盖上来,压住僵硬的身躯。
在通知开始麻醉后,我失去了意识。
醒后便是手术结束。
麻药还在起作用。
医生提醒我别睡,回了病房就可以睡了。
我轻轻应声,强撑起眼皮和意识,背着长篇目。
《蜀道难》
《将进酒》
《琵琶行》
最后是《长恨歌》……
这首诗的含义太多了,我本给了一层意思,现在喃喃地重复着,又觉得有几分可悲。
不断忙碌的医生提醒我少哼哼,保留力气。
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什么都留不住。
所以,要干干净净、大大方方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