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竟是咬碎了半颗牙……
咬碎便咬碎吧,反正也是快要掉的。
十岁都还没有将大牙换完的灵哥儿顺手将自己的半颗牙丢进火盆子里,牙在火盆里碰撞出几朵金色的火花,很是漂亮,灵哥儿看着看着,莫名学着小侯爷的动作,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等感受到眼睛上温暖的热度后,笑了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另一边,顾珠正要求翁大夫在不能摘下铁柱面具的前提下给铁柱看病。
翁大夫面上微笑,心里嘀嘀咕咕:这小侯爷不会是因为上次帮他正骨疼着了,所以现在是在报复?不相面怎么知道病人身体状况啊?
顾珠一到铁柱这里就浑身都轻松多了,一屁股做到原凳子上,晃着小短腿给自己倒了杯茶,双手乖乖地抱着喝,说:“劳烦翁老先生了。”
翁老大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硬着头皮让一直没说话的年轻男子坐下,说:“这位爷请坐,老夫看看你的后脑。”
“对对,就是后脑袋,唔……之前我看着有好大一个包,可能就是那里被砸坏了。”顾珠拍了拍傻子铁柱的肚子,说,“让你坐,喏,就坐我旁边吧。”
傻子铁柱当真是傻得可以,顾珠发现自己让他在这里等自己,就当真一动不动的站着等,让他坐,也立马坐,很少有自己的想法……
傻到这种程度,说不定很难恢复……要是铁柱一直是铁柱,那、那他岂不是要当这货一辈子的娘?!
顾珠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小脑袋,然后便眼巴巴的看着翁老大夫,琢磨着要是铁柱当真永远都只是铁柱了,就干脆写信给娘亲,让娘亲跟舅舅说一下,要是舅舅还要这个傻子,就打包打包给寄回去,不要了的话……不要了的话……这个……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顾珠小崽子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总而言之他救铁柱只是为了在舅舅面前邀功嘛,也不必养一辈子的。
横竖不亏的顾珠珠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开开心心又喝了一口茶,看大夫检查得认真,却插话问说:“翁大夫,您说有没有什么药,吃了以后能变声?”
“这个……没有,让人声音变得更清亮的药是有的,但也要对症下药,一般哑药我这里不开,那是害人的方子,小侯爷也不要碰的好。”老大夫谨慎又疑惑。
顾珠连忙笑道:“不是哑药,就是短时间改变声音,然后又自己恢复的那种,有没有?”
大夫还是摇头,苦笑:“自然是没有的,不过老夫知道一种银针插喉改变声音的法子。”说罢,翁老大夫就见小侯爷面露难色,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似是要学,这可教不了!“小侯爷若是要学,老夫不教,若非要学,老夫就去请示五老爷,若五老爷点了头,老夫才应。”
顾珠话都没出口呢,就被老大夫给堵了回来,略尴尬地嘿嘿笑了笑,什么都不敢透露了,这老东西,贼得很,动不动就说要跟爹爹讲,爹爹要是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不把他屁股打肿才怪!
顾珠小身板抖了抖,心虚地继续喝茶,顺便摸了摸头上的冷汗。
一旁正被大夫检查头上大包的傻子微微偏头看着小小娘亲,忽地又感到不满,不明白小小娘亲为什么不看自己,便伸手按住小小娘亲的脑袋,一转:“看我。”
顾珠‘哎呀’一声,一边踹了一脚铁柱,一边眼泪汪汪地跟大夫道:“麻烦翁老大夫还是先看看我,我脖叽扭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