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叫陈良
医馆门前。
阿福搓着手脸色很是不好看的冲着陈良嘟囔道:“我听说点事,可我感觉要是说了,就得闯祸。”
“你怕闯祸?”陈良闻声反问了一句。
阿福沉思半晌后,还挺有深意的回了一句:“以前怕,现在不怕了,那我跟你唠叨唠叨。”
“赶紧说。”陈良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阿福是京城的老人了,以前虽然在苏府内是个下人,可京城内大大小小的事他也听说过不少,所以对这个尤乐天还是有些了解的。
特别是尤乐天当初干的那些牲口事,以及灭门惨案和尤乐天跟朝廷的关系,阿福是门清的,他是真没少听这样的闲话。
而这些闲话到阿福耳中的时候也都是偏离事实的,基本都被无限放大了。
把尤乐天形容的神乎其神,好似天兵天将一般。
“尤乐天不好惹,他跟韩家肯定是有关系的,我陪
这老爷去过韩府,哪天我跟尤乐天有过一面之缘。”
“嗯,我知道,你回去吧!”陈良没啥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即翻身上马,相当的利索。
阿福一皱眉,他感受到了侮辱,他觉得陈良这种行为就是在瞧不起他。
“我说了,我不怕闯祸。”
陈良会心一笑,霸气非凡的举了举手中的长矛:“我一个人就能做的事,你跟着参合什么?也想官府通缉你啊?阿福我明告诉你,在京城内外,乃至整个大明朝,只要是吃江湖这碗饭的,在我眼中都是废物,都说尤乐天是个人物,那他是没碰见我,碰上我了,我让他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人说是假的,那所有人都这么说也是假的?”阿福拉着马鞍有些较真的反问了一句。
陈良一撇嘴,十分不屑的回道:“你还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我自落草为寇那一日起,就凭这手中一杆长矛吃饭,我以后想吃江湖这碗饭,那跟尤乐天碰上是早晚的,江湖跟庙堂不同,没有那么复杂,就是谁行谁站着,他尤乐天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我陈良就认了
,大不了就是死呗,可他要是不行,那对不起,今天我就要他的人头。”
阿福此刻是很犹豫的,他是苏家的人,自然不怕尤乐天了,可主动上门去找麻烦那就是两回事了。
可眼前他深知自己是劝不动陈良的,那怎么办才能最稳当呢?
“你等我一会,我也去牵个马,咱俩一起去。”
“你是苏家的人,不合适。”
“你他娘的别跟老子废话那么多,等着就得了。”一向脾气很好的阿福,突然暴怒:“京城内外不是只有你陈良有血性,我阿福也不是怂种。”
陈良听闻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很是开心的一笑:“行,我等你。”
话音落,阿福转身就进了医馆,随即叫来了以前跟踪过向永海的那个跑堂的年轻小伙。
“回苏府找姑爷,就说我受欺负了,在永安赌坊被扣住了。”
小伙以前也是苏府的人,一听这话,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撒谎,阿福哥你找别人吧!”
“行,那你以后别再医馆干了,苏府也不能要你,你去要饭吧!”
小伙也是个“实在”人,低头就穿上了鞋:“至多一刻钟我就能到苏府,阿福哥你放心吧,我肯定把话传到。”
“嗯,别惊动老爷。”
“好嘞,您敲好吧!”
接着,阿福又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卧房,从柜上抽出一把直冒寒光的银枪紧握在手中掂量了一番。
“也没用你伤过人,有陈良那个猥琐之徒在,你可别给老子丢脸啊!”
阿福冲着银枪轻喃了一声便快步跑向后院,牵马去了。
陈良扫了一眼阿福手中的银枪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枪乃兵中之霸,你的性子,不适合用。”
“是啊,我性子太柔,不然你咋老往我被窝跑呢。”
“说了是醉酒,怎么就说不通了呢。”
陈良脸色一红,羞涩的叫骂了一句,随即策马扬鞭
,奔着永安赌坊而去。
阿福迟疑了一下,喘了两口粗气,好似给自己壮胆是的,也跟了上去。
永安赌坊内,此刻正是热闹的时候,虽然没达到人挤人的地方,但那也没有空地了。
就算是输没了银子的也都在一旁看着热闹,没办法,他们能在这里厮混,那多数也都是无家可归的,就算是有家能回,也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平时尤乐天是会住在这里的,但是今天却没有,本来是他想见韩东升一面的,可没见上,让韩东升拒绝了,那没办法,只能约出来刘管家了,把自己该说的话,让刘管家转达一番,说白了,并不是什么特殊事,就是一到交孝敬银子的时候,例行公事而已,是必要的客气和礼貌。
向永海凝视这永安赌档的牌匾凝视了许久后,嘴角缓缓一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似感觉轻松了许多是的。
接着,向永海掏出了一个麻绳,直接套在了牌匾上,然后拎出了从医馆内拿的板凳。
试了试高度后,觉得没问题,只要自己腿一瞪,那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就可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