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几年罢了,不足为奇。”
狭长的眼睛中那带着丝丝暗红之意的眸子看向长桌尽头的佩恩,夏油杰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之意:“毕竟上天给予我们这等非凡的才能,不就是让我们拥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吗?”
这一番话虽然听起来中二,但是却直直戳到了长门的心口上。自记事起就拥有史上最强瞳术轮回眼的他,诞生之初便站在了远超同龄人的起跑线上,他愿将这称之为神的恩赐。
但幼年时期的他却克制着自己使用这份力量,而这份克制也间接导致了弥彦以及最初的晓被山椒鱼半藏残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彻底解放了轮回眼的力量后,长门获得了足以碾压山椒鱼半藏的能力,即使是这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无力改变。
如果,如果一开始他便善用这份力量,是否一切都会不同呢?这份力量诞生于他的身上,是不是说明了他天生便拥有着用这份力量去达成某目的的使命?
轮回眼的判断告诉他眼前的少年这次没有伪装,而他的骨龄也确实只有13岁。他,或许是和自己一样的“天选之人”!
藏在暗室里的长门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微笑,如果这个盘星教教主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那么他也有资质参与到他的计划之中吧。
这样想着,由他操控的天道佩恩悠悠开口问道:“夏油教主知道晓是做什么的吗?”
一旁的夏游杰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拉开长桌便的椅子坐了下去,听到佩恩的问话,他支起下巴:“五大忍村以外最强大的雇佣兵组织,雨之国的幕后统领,雨之国的神,还是说·······”他刻意拖长了声线:“计划着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阴影组织?”
“夏油教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佩恩看向夏油杰的眼神中带上了淡淡的欣赏,虽然晓组织当中聚集了数十位影级强者,但他们或许是为了名,或许是为了利,或许是为了自己与世不容的理想与追求聚集于晓,但除了小南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明白晓组织所创立的意义!
那冷酷而又狂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看向长桌尽头的丸子头少年,这一刻,所谓的年龄,所有的势力界限已经消失,佩恩向夏油杰宣扬着自己的理念:
“我曾经见识过所谓的贵族大人们训狗,想让那凶恶的畜生听话,便在它捣乱,在它咬人,在它作出主人所不想看到的举动的时候,用棍子狠狠的击打它,这样长此以往,那畜生便被训练出来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安安静静,什么时候该向主人摇头乞讨——因为它已经感受过痛苦,而痛苦,让这畜生畏惧。”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痛苦才会被人们铭记。所谓的爱与理解脆弱万分,而由此搭建起来的纽带与桥梁只需要利益小小的冲击便会顷刻间坍塌,但痛苦不会!”
“因为大国间的战争,小国被迫沦为了他们的战场,他们利用着自身的地位与力量,肆无忌惮的将战争的灾难倾泻在他人的身上,而承受战争之苦的小国之人则记住了这样的伤痛,对于大国的所有命令丝毫不敢违背,哪些转嫁战争的大国就仿佛那些驯狗之人。”
“大国的和平啊,是建立在小国的痛苦之上。没有感悟过痛苦的他们只会因为利益而再度发起不必要的战争!而我们的目的便是让他们感觉到痛苦,唯有痛苦是平等的!唯有痛苦可以威慑他们的野心!”佩恩注视着夏油杰,是长门透过弥彦的眼睛审视着这位客人是否拥有成为同伴的资格。
见夏油杰沉默并不言语,佩恩继续道:“我关注过盘星教发展的所有历史,如果舍弃你那不必要的仁慈,它大可以更有作为,所谓的爱与理解,或许能在短时间内能蒙蔽那些愚蠢的家伙,但在危险与利益的面前,爱?理解?脆弱不堪!”
他嗤笑道,对那一套全然的鄙夷。
爱与正义?沟通与理解?呵呵,不过是所谓的强权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披上的遮羞布而已,要是真有这些的存在,那么雨之国的悲剧根本就不会发生!
“不,”夏油杰丝毫不受佩恩压抑情绪的影响,反而在佩恩情绪正充沛之时,他选择出言反驳:“我想你或许是误会了什么。”
“于我而言,痛苦与爱并没有区别,它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夏油杰手指轻轻的锤击着乌木桌面,那漠然的神情让盘星教的教徒看到,或许会瞬间信仰崩塌也不一定。
“如果贵组织的目光只能短浅于此,那么我不得不因此而失望了”他看向佩恩,眼神傲慢而挑衅:“真是的,你们就不能看的更远一些吗?”
那视线仿佛是在说,所谓的晓,也不过如此。
别说是佩恩了,连站在一旁心态向来平稳的小南都忍不住握紧了双拳,纸忍术化做的纸在她指间出现,只要主人稍有想法,这张纸便会化为比钢铁更加坚韧的利刃划开夏油杰的脖子。
但意外的,佩恩却并没有立即展现出愤怒,或者说他的愤怒尚且压抑着,酝酿着,如果夏油杰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这愤怒便会如同滔天烈焰一般爆发出来!
对上佩恩那双象征着力量与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