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哭声。”
“都市传说在身边?”
“确实。”
不远处有人举着手电筒巡逻,那一束束的光线宛若探照灯一般在公园列和树林中游荡,像某种不祥的征兆。
“你不是之前来过吗?真一郎。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你的记忆里衰退的太厉害了吧。”
“什么时候?没印象啊……”
“真的假的?”
今牛若狭伸手想去敲他的脑壳,看看是不是真的生锈了,又被笑着躲开。
他们两人打打闹闹地走出这片区域。向着目的地回去。
一根烟很快也抽完了,而眼前的分岔路口也清晰可见。
路口处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有飞蛾在灯下飞舞,衬得那光若隐若现。
他们两人都停下脚步。
今牛若狭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手腕一抖,叼住一根。
咔嚓。
一只手递来点起了火,他凑过去深吸一口,那点烟雾过肺,又被吐出,带走了此刻内心的一点迟疑。
“真一郎。”
“嗯?”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吧。”
“唔,说不定?”
“鬼这种东西,就算再无害,再像人,可是终究是和人完全不同的、来历不明的物种。还是不要太相信为好。”
两人聊着奇奇怪怪的话题。
黑发的男人没有回话。
他稍稍仰起头去注视头顶的飞蛾。那鳞翅目昆虫正一次又一次身不由己地盘旋在光亮之间,直到下一秒被那渴望的烟火杀死坠毁。
那种古怪的、晦涩的气息又开始萦绕在他的眉间。某种今牛若狭不明的情绪在不经意之间又重新占据了他的思维。他皱了皱眉。
眼前的佐野真一郎低下头,又笑了笑。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
他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烟雾弥漫在这片空气中。透过雾,半侧身体站在黑暗中的真一郎的笑不明朗。
他低垂着眼,去注视手心点燃的打火机,眼底倒映着一丝微弱的火光。
今牛若狭深吸了一口气吐出。
“真是不省心……”
他对着自己好友的背影喃喃自语。那人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迈步走出路灯下离去了。
佐野真一郎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道场已经关门。
他没带钥匙,翻墙进门,桌上还放着艾玛为他留的饭。
他走上前去端起,往房间走去。
这白天笑得和善的男人此刻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眸在室内没有丝毫光亮,只有纯粹的暗在瞳仁流淌。
他拧开门把手,空无一人的房间冷清。
窗帘被打开,窗户紧闭。只能看见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佐野真一郎把饭放在书桌上,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一句:“要吃饭吗?”
没人回答。
真一郎叹了一口气。
这点细微的动静也在此刻格外清晰。本就是深夜,万籁俱静的氛围更能增添一分诡异。
他朝着床边走去。
脚下踩着的木板发出细微的嘎吱声。蹲下,伸手用力地朝床下抓去。
那片黑暗中传来一声小小的痛呼。
黑发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往外拖拽着,手上暴起青筋,十分粗暴地将那躲藏在床底的东西扯出来。
说是东西其实也不尽然。
那是个十分瘦小的女孩。
在被拽着一只手臂拉出时,正小声啜泣着,另一只手无力地想要拉住床脚,推拒那只正拉住自己的大手。
黑色的头发被迫散开,额头依次三只柔红、淡黄与浅绿色的发卡因为粗暴的动作而变得松松垮垮,那白皙的手腕被抓住的地方因为恐怖的巨力变得青白发紫。
她仰起头来,露出一张哭泣的脸。
那脸不能说漂亮,但绝对可以被评价为可爱。
因为疼痛与茫然无措而不断流泪的眼眸,倒映着头顶面无表情的男人,波光粼粼,呈现出一种绝对弱势的姿态。在嘴角处与左眼各一颗小痣,随着主人不断的抽噎,带出一点微妙的色气。
此刻这整张脸的主人正不断哭泣着,那些眼泪与额角的汗水蜿蜒而下,哀求着,寄希望于施暴者的怜悯。
“咿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对、对不起,我会听话的,我会吃的、请放开我……好痛、好痛呜呜……”
黑发男人松开手。
少女的上半身就重重摔在地面。她不得不忍住泣音,慢吞吞地爬出来,颤抖着走向那份已经凉透的晚餐。
碗边有着可爱的猫咪图案,碗里是一些家常菜。
亚子刚开始只敢夹里面的米饭沾唇,假装自己在认真吃饭,眼泪滴到碗里,又被她慢慢吃进去。过了一会儿,大概实在是饿了,也是确定了饭没有毒,亚子小口小口地吃了三分之二,便又开始一颗米一颗米地数着吃。
“吃不下了吗?”
身旁坐在凳子上的黑发男人笑着开口。
那过去曾被朋友信赖与称赞的温柔仿佛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亚子被这种年长者的稳重与包容晃了下神。她涨红着脸,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