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吓了一大跳,尖着嗓子厉声叫道:“停,停。”
赶快停下来。不然将误会闹大了,那可麻烦了。本来前几年王画父亲出让瓷窑,似乎他的前任也在中间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现在因为于家的关系,从去年起,县里面对他家打压。
这个小孩子对县里面官员应象不太好。现在岁数小,还没有想起来。可说不定他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到武则天,哭诉一下。自己这些人等着倒霉吧。更不要说有可能他还会进入官场,有可能因为武则天的信任,还会做很大的官。不管那一种结果,也不能招惹这个少年啊。
衙役们还莫明其妙,怎么这个小姑娘只是低声说了一句,长官立即就改变了主意。一个个愤愤不平地停下来。几个大活人,抓一个小孩子抓了半天都没有抓到,怪丢人的。
王画这才来到县尉面前,问道:“这位使君如何称呼?”
县尉客气地答道:“二郎,你喊我白县尉就行了。”
“原来是白少府,小子能不能问一下,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少府为何带人来抓我?竟然连让我辨解的机会都没有?”王国语气温润,但话锋犀利。
白县尉不好回答,我这次来就是故意想整你的。至于王申所说是王画偷盗他家的财物的,可能吗?人家一件漆器价值千万,会跑去偷他家的钱?更不要说他的财源来历。宝林斋给了多少工钱不说,光武则天本人赏金就是两百金。他这回有立即回去将把王申打死的心都有了。
他堆着笑说道:“这是误会,这是一场误会。”
王画听了后,继续又问道:“哦,现在不误会了?”
县尉点头:“现在不误会了。”
王画依然不徐不疾地说道:“可小子心中认为巩县县里面有许多官员要故意整治小子一家,白少府,小子心中这想法算不算误会呢?”
在秋天和煦的阳光照耀下,王画脸上带着微笑,加上柔和的语气,越发让人觉得他温润似玉。可听在白县尉的耳朵里,这句话又象一把刀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