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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耳坠(2 / 4)

笙看着她离去,感觉出她今日心情不佳,心里有些没底,又忐忑地转头观察郑经云的表情。

本以为他会发怒,可眼瞳里分明一点愠色也无,让她松了口气。

她拘谨地在他对面坐下,动作全然不似方才的跳脱,也不敢动筷,只敢偷偷地抬眼瞄他。

郑经云仍看着梁嘉英离开的背影,似在思索什么。

菜品很快端上桌。传统的港式菜肴,三菜一汤,卖相同风味一样精致。

此时郑经云终于开口:

“什么寿宴?”

梁笙笙刚想去拿面前的点心,立即触电似的将手收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奶奶的寿宴。”

想了想,她继续说:

“大概是伯父太忙,忘记告诉堂姐了。”

郑经云觉得有趣,但也没再追问,只低头点燃一根烟。

眼看梁嘉英不在,梁笙笙这顿饭吃得心事重重,很快也不想再吃。

她将筷子放下,心里想说“我们走吧”,酝酿半天,始终没勇气出口。只能忐忑地等着对方将手里烟抽完。

一根烟总算燃尽。

听见对面久久没动静,梁笙笙终于有些坐不住。一抬眼,却撞进那双淡色眸子,近得似乎将他眼睫都能数清,她霎时熟透了脸,脱口而出:

“我吃饱了。”

郑经云看她一眼:“不再多坐一会儿?”

梁笙笙红着脸摇头,小声说:“时间太晚……我爸爸要找我了。”

到底是年轻的小姑娘,还顾着宵禁。

郑经云没再说什么,只站起身,道一会儿叫人送她回去。

从餐厅出来,司机已经等候在外面。梁笙笙快步走过去,上车前又想起什么,转身朝他远远地招手:

“谢谢你送我的手表。”

郑经云站在原地,眼见她上车离开。静静想了片刻,没直接回家,而又重新回到夜场。

快到凌晨,会所里人不见减少,反比之前更加热闹。

见他回来,大堆人立即簇拥着挤过来,多半是漂亮的姑娘。她们化着清一色的妆容,刻意压着甜美的嗓音,穿着低胸装,稍一低头便能瞥见大片旖旎风光。

郑经云这会儿没再拒绝,随意点人请她们过去喝了几杯酒。

热闹诚然是热闹,他却始终不在状态。似乎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过于深刻,让他酒兴也寥寥。

陈清荣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将一个美女卡在吧台忘情热吻。

郑经云掠过一眼,见那女人的珍珠耳环坠着,一晃一晃的,迷离的光影间折射出缤纷的色彩。

不知怎么,这一刹那他的眼前忽然浮现起,梁嘉英纤瘦的耳骨,细嫩的耳垂,莫名地觉得这耳坠很衬她。

再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它过于俗气。

一念之间,他的兴致也被浇灭。正准备起身,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对面的语气如履薄冰,显然是有事相求。

郑经云耐着脾性听了几句,只觉得对方啰嗦,捏着眉心,只言片语地回:

“叫她明天来见我。”

随即挂断了电话,起身离开。

宋书仪一大早便去了港城中心酒店见人。

听说她来找郑先生,客房经理领着她乘电梯一路上到七十层,到了门外瞅见请勿打扰的灯亮着,二话没说,当即领着她又从七十层下回了大厅。

左等右等不见人,宋小姐提出打个电话到房间里问问。

两位经理互看对方一眼,赶紧送上一杯咖啡,温声请她在大厅里小坐。于是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她便再也没见到这两位的人影。

宋书仪憋着一肚子气,在大堂里静坐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第三次补妆的间隙,有人过来躬身道:

“郑先生在休息室等您。”

于是再度进了电梯,这回没去七十层,而在中间的某一楼层停下。

壁炉温吞地烧着,房间里冷热适宜。

郑经云坐在靠窗位置,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身上只着一件蚕桑丝质单衣,衬得身材愈显修长。

那件黑白小鹿印花的高定衬衣,被他穿得洒脱半敞,松垮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和优越的颈部线条。

宋书仪朝他走过去,步伐走得不急不躁,心里暗暗感叹: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只这般远远地看着,这男人的长相,很难不让人生出好感。

她靠着沙发坐下,将肩上的细链羊皮小包卸下,红唇微抿:

“郑总,感谢您今天抽空见我。”

郑经云一手支着脑袋,似笑非笑的:

“怎么改口叫郑总了?”

宋书仪预料到他会出言戏弄,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只是勾唇,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

“您是大度的人,何必这么记仇呢?”

上回退婚的事,闹得两家差点绝交,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决计不会过来求他。

然而生意场里,哪里有那么多的甘心情愿?其间种种利益关系纠葛不清,总归由不得她任性。

郑经云却没回应,而是单手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调出一个号码拨通。

宋书仪愣了下,见自己包里的手机响起,一时没反应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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