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从未遇过有缘人,留着也是无用。”周衡玉刷的一声合上折扇,指了指最中间的石台,“那才是在下的镇店之宝。”
“感情你觉得有缘人会揭开那幅美人图?”谢凛冷不防一句话,秦玉箫看过去,那笑容有些渗人。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中间石台上所放的东西吸引去了。
那是一块精美的玉佩,上好的料子,极有光泽。
周衡玉收了它,“别看了,这可是本掌柜的彩礼。”
谢凛瞥了他一眼,笑道:“出息。”
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错过了午膳时间,秦玉箫反倒不觉得饥饿。
进来时的那幅美人沐浴图反着铺在地上,秦玉箫只此一眼就被上面所印的刻章吸引了去,不是字,不是平常所用的章,是一种符号。
弯弯绕绕的,像是梅花。因为极小,又是印在反面,所以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再者,这是一幅美人沐浴图,谁敢大庭广众之下对它细细打量研究。
谢凛见她步子放缓了,歪下头询问道:“怎么?四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忽然出来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光线了。”
“那就好,一起去附近的酒楼用些膳吧。”
“好,麻烦师兄了。”秦玉箫声音很小很轻,谢凛侧耳听清后,无奈地摇头笑笑。
秦玉箫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垂下眼眸。
因为,那是前朝亲王府的私章,而她的皇叔是个纨绔,终日流连于青楼之地,因此,所画之物都在极不明显的地方刻上私章。不巧的是,她曾见过一次。
她猜测是当年亡国时,皇宫失守,宫府里的文物大多流落出去,许是战乱中的难民拾了去,见它价值不凡,当了换钱。
所以,这件铺子到底有多少东西是前朝遗物?
还有,谢凛既然知道她是嘉懿,此行定然是有意而为,就是不知道周衡玉……
“四姑娘,喝茶。”
谢凛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秦玉箫笑着应了一声。
桌上菜品很多,秦玉箫细心地注意到大多都是京城的特色菜,“没想到在广陵还能吃到京城的菜。”
“没想到四姑娘那么快就认出来了,整个广陵仅此一家,四姑娘若是喜欢,以后常来。”
秦玉箫视线随着谢凛,“谢公子常来吗?”一个姑苏人,点那么多京城菜,一两盘也就罢了,这些是怕她吃不饱吗?
“不常来,只是师父时常念家,偶尔叫我下山订些菜。”
这桌靠窗,窗户被支起,刚好能看见街道上的景色,街上车水马龙,铺子都大开张,吆喝声传得很远,行人摩肩接踵。
一阵风吹过,几缕发丝挡在了谢凛面前,他不以为然,撩起手拨到肩后去。
周衡玉一直在一旁看戏。
秦玉箫没有动那个手边的茶杯,一时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
见秦玉箫眼神迷离,谢凛算准了时间伸出手赶在她的头倒在桌子上之前垫在她脑袋底下。
“谢公子都下药了,还那么贴心做什么?”周衡玉似笑非笑地嘲讽他,随后他刷的一声收起折扇,“我很好奇,谢千鹤,你到底把药下到哪里了?”他记得,秦玉箫一动没动那个谢凛递过去的茶杯。
“这些你没必要知道,看好你的彩礼就行了。”谢凛故意堵他。
“也把也罢,说正事儿。”周衡玉收敛了浪荡的公子样儿,神情逐渐凝重,“她真的是嘉懿?”
“师父说的不错,她是嘉懿。”谢凛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抿着。
“那她为何会费那么多心思来广陵,还是来找老将军,是巧合吗?”周衡玉蹙着眉,“难道……他知道你……”他没再说下去。
谢凛很清楚周衡玉说的是什么,冷笑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看她今日的表现,许是不知道的。”
“知道又怎样,她一个姑娘,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周衡玉打开扇子惬意地扇着风。
不知怎的,咱俩想起脑海里那个场景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神色难得凝重一次,“还不可妄下定论。”
“那你原来的打算……”
“继续。”谢凛漫不经心地放下筷子,厌恶地皱了皱眉,“有些事,她去做可比我方便多了。”
周衡玉没心情去思考他后一句隐藏的含义,“姑苏菜吃不惯就莫要再吃了。”
后来,小二上来就看见两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姑娘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