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的少女黑发黑眸,皮肤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红晕,一双秋水剪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鼻梁挺直,唇色自然,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清丽脱俗。明明如此清纯的长相,却平添一股子邪气,显得狡黠过人。
她坐在一只旋转椅上微笑着,朱粉色的嘴唇开启,吐出的英文字正腔圆:“Hello everyone,I want to play a game.”
举手投足之间真撑得起一句审判者。塞西莉亚想,如果面前的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恐怕竖锯门的传承,便会落到这位少女手里。
“各位好,我的名字叫瑛玉·梁,当然,按照我们国家的习惯,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梁瑛玉。”
梁瑛玉神采奕奕地笑着,拿出一根马克笔,在面前的白板上写下了“梁瑛玉”三个大字,并贴心地标注好了拼音,“自我介绍一下,竖锯门徒,一级罪犯,需要在铁栏杆里面关上几十年的那种。当然,今天的主题可不是什么我的光荣犯罪史,而是——jigsaw”
“我要为各位介绍的第一位小伙伴就是它——下颚撕裂器,我最喜欢的小家伙,简单来讲,相当于反向的捕猎器……”
塞西莉亚被那些机械组装的知识听得头晕,最终选择了放弃,直接开始记录每样机械虐杀的原理,一边记录着,一边感慨学霸的变态之处:瞧瞧,有些人即使成为了罪犯,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像她,只能靠着人头数为自己积攒威名。
“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如何把人引到这里来。约翰经常用的办法是把人药晕之后绑架进行生死游戏,别人在明,而约翰他们在暗,而我们的处境,是正好相反的。”
奎茵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说着,忽然,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走到密室中间,掀开红布,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精巧的机器,“下颚撕裂器,能死在它的下面……也算是一种荣幸。”
奎茵在密室里忙活了一整天,给机械上油,测试使用程度,如果不是FBI把外面围了个严密,她真想随机抓来几个人,来测试它们的威力。
塞西莉亚也想要上前帮忙,但文化知识的匮乏让她无法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只能懒洋洋地待在一边,看奎茵测试机关。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跑到上面刷手机,和狐朋狗友嬉笑逗乐去了。
吴越离开了密室到外边打电话,不知道是去调查斯嘉贝丽最近的状况还是干什么,一脸的忧心忡忡。静谧的密室里,只剩下奎茵、霍夫曼两个人。奎茵并不是一个多外向的人,霍夫曼也话少,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除了必要的维修建议,没有一句交流。
“你很聪明。学习相关专业的吗?”
霍夫曼忽然开口,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一双蓝色的眸子显得极淡,淡得像马来西亚最浅的海水,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服装,动作熟练,轻车熟路地组装着一件造型奇特的滚筒,仿佛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涉猎很杂,大学的时候为了用学习麻痹自己,就考了一个工程师。”奎茵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一柄钢刀灌油。刀锋有些年头了,在油的盈润下,呈现出一种五彩的光晕。
水母一般,好看得紧。
“她也是一样……明明是个文科生,却什么都要涉猎,连导游证都考了一个。真是的……是要带着人去人皮脸那做客吗?”
霍夫曼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又摇了摇头,睫毛闪动,流露出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她不该死的。以她的才智完全能够活到最后……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我什么都做不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办法保护。”
“梁小姐比我幸运,中国那边比这里安全,梁小姐这么优秀的人,童年应该很顺利吧。”
奎茵笑了,轻声地说着,“过度聪明的人,总是容易看到世界的另一面的,梁小姐这么通透的人,大概是玩了几年感到腻烦,所以先行一步了吧。或许在某个平行世界,梁小姐正在发扬光大竖锯门呢。霍夫曼前辈,向前看。”
霍夫曼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打破沉默:“越·吴这个人……挺适合在德州谋事的。”
“前辈,我和他是高中时期认识的。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丢失了很多记忆。但有一些,印象却额外深刻。”
奎茵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们在一起之后,看了一场电影,叫《告白》。里面有两个学生,一个叫渡边修哉,因为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而选择杀人,另一个叫北原美月,是杀人犯露娜希的推崇者,并买来各种药品,准备自杀。”
“修哉君的同学啊,在得知他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害死了班主任的女儿后,对他进行了霸凌,还要累计制裁分数,让他受到惩罚。那个时候的修哉,像个被愚民冒犯的圣人。
美月因为制裁分数为零被同学们列为杀人犯的同党,他们把她按在地上和修哉君接吻,还拍下了照片,让美月自己看着办
……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一个神经病加上另一个神经病,大概会变成双倍的神经病吧。然而能理解神经病的,恐怕只能是第二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