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爱格的衣领,对着脖颈皮肤娇嫩处狠狠刺了下去。
“铅笔扎起人来虽然没有壁纸刀那么吓人,但是伤口小而深,铅笔头断在肉里,医生处理时,要用针一个个挑出来。甚至需要割开伤口,把刺进深处的木屑和铅屑清理干净。”吴越温和的声音传来,看起来像一个斯文的贵公子一般,“爱格,看着我,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我……!啊啊啊——!!!放过……我!!!”爱格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他的父亲也愈发心惊,颤抖着冲着电话嘶吼,“是你吧……!是不是你吴越!哈哈哈……你这个该死的神经病!你他妈就是一个怪物!我弄死你!你等着我弄死你!!!”
“我死不死,还不一定的,先生。就像黄蜂受到威胁才会攻击一样,我不会无缘无故地伤害别人,要怪,就怪你的儿子自作自受吧。”吴越轻笑一声,“我这里都是随处可见的小东西,猜一猜,能有什么新花样?”
“交钱。”吴越丹唇浅扬,“三万美金,一分都不能少。我是在通知你。”
“妈的!妈的!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在中年男子的咒骂声中,吴越指挥着两个人提来一桶大白,然后抓过爱格的后颈,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头按进了粘稠刺鼻的乳胶漆中,他的笑声愈发癫狂得意,像一个暴君一般。
那是爱格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一天,吴越并没有让他缺胳膊少腿,但那花样百出的玩法早已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父亲终究是咬着牙东凑西凑给吴越带来了三万美金,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获得自由的时候,却看见吴越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然后便抽了整整一针管的可口可乐,打入了他的血脉。在这一针管又一针管的棕褐色液体中,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非法囚禁,勒索,故意杀人……得知带头的作案者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的时候,在场的警察无不大吃一惊。
当天,吴越便和那几个少男少女进了少管所。
“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同学!他还是个孩子!”迎着警察悲痛又难以置信的目光,吴越轻轻地笑了,笑得绝美,“先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他吵得实在让我心烦。不就是杀个人吗?我只不过是让他的生命提前结束了几十年而已,干什么如此严肃。”
“疯子!疯子!你这个恶魔!!!”
“拜托,先生,我还没有成年,你想让我偿命不成?”吴越笑眯眯地对着那人鞠了一躬,双手合十,“嗯呐,我错了,杀他是不应该的——我的认错态度可是很好的啊。”
吴越的确没有受到过多的惩罚,在少管所里呆了一阵子后,他再一次回到了校园。而现在,便没有人敢接近他了。
他很孤独,吃饭的时候永远是一个人占据一张桌子,出去郊游的时候也没有和他一组野餐的人,就连坐在教室里,他前后左右的桌子,都是空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我相信通过我们两个人的努力,你会克服它的。”心理老师每天都会找他,和他长谈一个下午,“我理解你的难处,我知道你是在危害之下做出的应激反应,孩子,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
“夫人,你说错了一点。”少年玫瑰色的唇轻轻勾起,在阳光的照射下美得像一幅画,“不是我病了啊,是这个世界病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在我们国家的古代,天子攻打少数民族叫开拓疆土,少数民族攻打天子叫做侵略。”
“夫人……”他站了起来,把玩着一只小熊玩偶,自顾自地笑着说道,“好有趣啊……人总是要死的,干什么这么伤心。多愁善感,可不是万物之主需要的东西。”
“我曾预知我会是个精神病,现在应验了,的确是个精神病,终日神经兮兮。我真的太喜欢大笑了,真的?…真的 …真的!”
他随机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又一年,吴越每天都会来心理咨询室一下午,和那好脾气的妇人谈心,他的话越来越多,而那妇人的话却越来越少,越来越沉默。
她开始变得暴躁易怒,憎恨着这世界,抱怨着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她会因为快餐店里自己喜欢的三文鱼三明治卖完了而大哭特哭,会因为孩子出去找朋友玩而没在家里陪着自己而彻夜难眠,她蓬头垢面得像一个疯妇。
蓦然间,她看见一个女人正欢乐地笑着坐在自己丈夫的怀抱里撒娇,旁边的婆婆像没看见一样,她疯狂地拿起剪刀向着那女人刺去,尖叫着“你这个贱货凭什么勾引我老公”,却在那人倒地的时刻发现,那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