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吴越,仅仅是在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上流露出和别的孩子不同的异常,但平时的他是那么的的知书达礼,心理老师也是用爱教育,因此,除了个别几个孩子排斥之外,他的生活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冲击。
十二岁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在一个人放学回家的时候被一个醉汉尾随,险遭性/侵,将那人杀掉之后,便打开了属于他的潘多拉魔盒。
那一天下着雨,废弃的仓库中,少年穿着整洁的校服,手中拿着酒瓶和火柴,歪着头笑着,声音中带着残忍的稚气与童真:“叔叔,你这是怎么了啊?”
那醉汉已经从酒精中完全醒了过来,满脸的惊恐,正跌跌撞撞地向前爬着,他的大腿上深深嵌入一个钢筋捕兽夹,血肉模糊,他眼睁睁地看着吴越把自己剩下的半瓶白酒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划亮火柴,哼着歌关上了门,用一个破铁皮柜子堵住。
那个醉汉死的时候,皮肤全部变成了焦黑色,满身的包,那天的火势并不大,法医验尸后说有酒精的因素,但那人,是活活疼死的。
法庭上,吴越时而冷静陈述,时而痛哭流涕,最终不仅没被认定为防卫过当,还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
那个醉汉啊,是班里一个小混子的父亲,班里的大哥爱格本就看不惯这个神经病,便带了一群人围住了吴越,在众人的惊呼中,一顿拳打脚踢。
吴越笑眯眯的,也不喊疼,也不反抗,一脸无所谓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书包。在爱格得意的口哨声中,他从自己的书包中掏出来一只死老鼠。
“哦,我亲爱的小变态同学,要不要给自己加个餐啊!”爱格洋洋自得地说道。
吴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诧与恼怒,只是对着他温和一笑,然后便用塑料膜包好死老鼠,放到了教室外边:“抱歉啊,天气太热了,在这里味道终究是不太好,诸位以为如何呢?”
“神经病!”爱格咬牙切齿地骂着。
三天后的休息日,他在网吧被几个同学以自己父母要来抓他的借口骗走了,他跟着那几个人一路狂奔到了一个仓库里,然后便看到了手中提着棒子的吴越。
他指挥着几个男女把爱格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你好啊,爱格同学。”吴越笑得温文尔雅,他拿出一只被塑料膜包裹的半腐烂的死老鼠,戴好胶皮手套之后便撕开薄膜,强行塞进了他的口中,“让他吃下去,敢吐出来一点……”
“唔唔唔!不要!放开我!我能给你们很多钱!”死老鼠酸腐腥臭的气息刺激着他的口鼻,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几乎失了禁,呜呜地哭泣着祈求着那些人。
“别这样说啊,小混蛋!钱我们自然会要的!放你,根本不可能。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一个灰色短发的女生冷笑着用一根香烟戳了戳爱格的鼻子,烫得他一阵惨叫,“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尿裤子了?”
“求求你饶了我……!吴哥……!吴哥……!以后你就是我老大!!!”
看着爱格凄惨的样子,吴越慢慢地笑了,他拿着一把水果刀轻轻拍了拍爱格的脸,“嗯,生活嘛,除了趣味,还需要美元的,你看看自己,觉得自己价值多少美元呢?”
“我……我不知道……”爱格畏畏缩缩地说道,“五百美元……五百美元行不行……我们家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三万美元,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上帝!”吴越恶狠狠地说,“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你的父母去卖肾吧。”
“我给钱……!我们家会给钱……!求求你放过我啊……!!!”在爱格抽抽搭搭的哭声中,吴越拨打了一个号码,递给了爱格,用变声器说道,“喂,如果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的话,就说你该说的。”
“爸……!我,我现在被绑架了……他们想要三万美金!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啊!!!”爱格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如果不这样的话,就见不到你唯一的孩子了……!!!”
“三万美金?我们家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您行行好,给我几天的时间行不行?”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讨好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放你娘的狗臭屁!等你几天,等你去报警吗?不老实交钱,就等着你的傻逼儿子变成一滩烂肉吧!”那个短发的女生冷笑着嗤笑道,“真他娘的有意思!”
“是你?我认识你的声音!苏西!我认出你这个混账东西了!”中年男子的声音拔高了一度,“妈的,你这个养不熟的臭婊/子!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老子弄死你这个贱货!”
“喂,老杂种,你得清楚你儿子在我们手里,恭敬一点好吗?别给脸不要脸!”苏西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壁纸刀,用刀刃戳了戳爱格的脸,“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和你老子一样的自以为是!”
“用这个。”吴越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拿起一根削尖的2B铅笔,做出一个刺入的动作。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真是该死啊……谁给你的自信去招惹吴哥……你有几条狗命能够消受的……”苏西一脸厌恶地眯起了眼睛,摆弄着手中的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