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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收到消息,小雪的事情已解决,他长舒一口气。
关于徐武的资料还是他暗地里派人偷偷透露给舒家的,所以也算是他救了小雪。
顾蔺临窗而立,抚摸着手中纸糊的风车,思绪吹到远方。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太后大寿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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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南县,别庄。
“三小姐,别说咱们这些婆子待你严苛,这可是老爷吩咐的,吩咐我们让你多干些活计,锻炼锻炼。”
此时舒家庄子上的一个长相刻薄的婆子对着舒冬灵颐指气使道。
舒冬灵的一双嫩手刚从水中拿出来,此时天气得发抖,她何曾吃过这种苦,之前爹确实让她来乡下的庄子上锻炼锻炼,但可没说是让她一直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这些个婆子每天命令她干苦活儿不说,还样样指手划脚,说她这里干的不好,那里做得不对。
“你以为你还是京城里金贵的小姐吗?告诉你,到了咱们这儿,可就什么由不得你了,咱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否则没饭吃。”陈婆子吊着一双三角眼儿严厉道。
舒冬灵真是有口难言,她一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京城贵女哪里干过这种活儿,就是贴身的衣物也都是丫鬟洗的,她哪里动过一根手指头。
谁知来了庄子上,不仅要每天干苦力,还要听这些婆子们每天颐指气使,还得给她们洗衣服。
她早就受够了。
“爹,我想回家。”
我会好好听话,再也不乱来,爹...舒冬灵在心里呐喊。
“你喊谁都没用,你今天不洗完这些衣服别想睡觉。”那婆子将一洗衣服的棒槌猛地一丢她面前,走掉了。
舒冬灵一下子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爹,娘,我想回家,不想再干活儿了。”舒冬灵又饿又困,难受的不行。
一双手泡在冷水里的手似冰一般。
洗着洗着,渐渐的她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之后眼前越来越模糊,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便看见那个婆子站在她面前,一脸凶狠。
还没反应过来,那陈婆子兜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舒冬灵一下子冻醒了。
“你...”
“我什么我,衣服还没洗干净呢,就想偷懒。”陈婆子叱责道。
“我...我累了休息会儿不行吗?”
“不行,别说累了,就是病了,只要你还没死就得干活儿。”
“你....”
“我什么我,三小姐,您好自为之吧。”
陈婆子走了,舒冬灵气得不行,只得擦了擦脸上的水,拖着病弱的身体继续干活儿。
毕竟,不干活儿,就没饭吃。
没饭吃的话,她可真要活活饿死在庄子上了。
舒冬灵继续洗着那几件破衣服,她越洗越气,越洗心里越不爽。
突然她的眼睛瞥到一旁石头边的一株草药,她想起有一种草药接触到人的皮肤,人就会痛痒难耐,就是它,百艾苏。
“哼,让你让我干苦力,让你让我干活儿。”
舒冬灵洗好后,将草药揪下来,之后将汁水抹到衣服上再晾好,就离开了。
果然,次日陈婆子穿了那衣服,身体痛痒不堪。
舒冬灵心下的气出了一半,哼,谁要你虐待我。
一旁的桂婆子看到她的神情当即明白,肯定是她干的。
她当即跟陈婆子说了这事儿,当晚,舒冬灵正准备吃饭呢,陈婆子拿出鞭子一鞭子将舒冬灵抽到一边,连手上两个快馊了的窝窝头晚饭都给抽没了。
舒冬灵当时就气得不行,想要跟陈婆子杠起来,然而她本身干了一天活儿,又没吃饭,哪里有力气,只得被陈婆子打的趴在地上。
之后她们把她关进柴房就走了。
舒冬灵又累又困,突然怀念起京城舒家的生活,此时她才知道她在京城过得那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舒冬灵后悔了,如果她有机会回去,她一定会好好听爹爹的话,再也不顶嘴,再也不跟他们对着来,也不每天训斥那些丫头下人。
舒冬灵后悔极了,“爹,娘,我要回家。”
她想回京城,想逃离这个地狱。
次日舒冬灵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只有进气儿没出气儿。
陈婆子看了当即大惊,“这小贱人不会被咱们折磨死吧。”
“我早说了让你悠着点儿,谁知你竟然下那么狠的死手,要是被老爷知道就完了。”一旁的桂婆子道。
“是老爷说让我好好训练她的。”
“是让你训练,没让你虐待啊,再说她也是老爷的亲女儿。”
“啊!”陈婆子这才知道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这些年庄子收成也不好,自家有个卧病在床的婆婆,每年吃药银钱就跟流水似的往药店扔,婆婆还嫌她这做的不好那做不好。
听说老爷让她好好管教舒冬灵,她还以为是个不受宠的姑娘呢,毕竟受宠的哪里会被送到庄子上来,就下狠手发泄这么些年生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