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点头,“有的有的,我给你。”
宁枝别过头,小声抗拒,“满满……”
郑一满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情,淡定地把自己的二维码递过去。
宁枝:“……”
那位同学当然知道这并非宁枝的微信,但要到闺蜜的,还愁要不到她的,他当即勾唇,笑了下,举起手机扫了郑一满的。
两人回去路上,郑一满偏头问,“枝枝,你真不认识他?”
宁枝摇头,“我应该认识吗?”
郑一满一脸不可置信,“那可是校草哎,表白墙都快成他一个人的专属墙了。”
宁枝想了想,“哦。”
郑一满:“哦?!就哦!”旋即,她似想到什么,摆手,“好吧,你一定是从小吃得太好,根本看不上这种程度的帅哥。”
冬天好冷,可宁枝因这句话,脸颊微微发烫,揣进羽绒服口袋的指尖微微蜷缩,她小声辩解,“别胡说,我哪有……”
郑一满看向她,“少来,你哥还不够极品?长得好就算了,结果脑袋也好,会念书更会赚钱,太羡慕了。”
郑一满说着说着,忽然凑过去,“诶”一声,“枝枝,你脸怎么红啦?”
宁枝有点慌,忙伸手摸了摸,掩饰道,“哪有,风刮的,你看,你鼻子红得也好像个胡萝卜。”
郑一满听了,立马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仔细观察半晌,“一点都不红啊。”
她没坚持太久,便将冻成冰块似的的手机揣回口袋,抱怨道,“真冷。”
两人沿原路返回,堪称吝啬的阳光拂在身上,感觉不到暖意。
宁枝垂头,踩着树荫下投射的光斑往宿舍楼走。
快到楼下时,郑一满突然笑了声,她撞了下宁枝的手臂,“哎,说曹操,曹操到,你哥来了。”
宁枝猝然抬头,隔着人海,她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幽深眼眸。
宁枝呼吸不由顿一下,喉间吞咽,指尖扣掌心,仿佛全身的器官都在紧张。
然而,只是紧张,并非抗拒。
她定定看着他。
而他们已经一周没见。
奚澜誉着中长款黑色大衣,内里西装笔挺,商务装扮,大概只是路过,一时兴起,进来瞧瞧。
又或许,出差结束,他第一时间便赶到她的楼下。
宁枝猜测,是后者。
她犹豫的间隙,身旁好友已跺跺脚,自觉将空间留给久未见面的兄妹二人。
郑一满说,“枝枝,外面太冷了,我先回宿舍,你一会别忘了抢票啊,对了,你哥不是在,到时候让他也试试。”
宁枝轻声:“知道了。”
宁枝站在台阶的另一边,而奚澜誉一手抄兜,站姿懒散,于宿舍楼前另一端的树荫下笑看宁枝。
两人之间距离不算远,对峙时,可以望见彼此的眼眸。
最终还是宁枝败下阵来,她咬唇,慢吞吞挪过去,“哥。”
宁枝闷头,不再同他对视,声音轻得好像一团雾,“你怎么来了?”
头顶那道低沉嗓音似笑了声,才应她这问题,“怎么?不能来?”
奚澜誉是笑着的,口吻玩笑居多。
宁枝却觉得好紧张,“不是……”
忽然,奚澜誉空着的那只手伸出,碰了碰她的脸,停顿片刻,他俯身,低声问,“既然不是,怎么不抬头?”
奚澜誉的手一直都有些凉,衣袖拂起,触碰时带起一阵轻微的风,那被抚摸的地方分明已冻僵,此刻却仿佛感官复苏,酥麻自四肢百骸弥漫开来。
宁枝僵立
着。
分明,分明……
他为什么却可以像没事人一样。
不知是不解,还是一时的愤懑。
她胸口起伏一下,在这股冲动中抬头。可就在这一瞬,她全然暴露在外的脆弱脖颈被一团温暖覆盖,继而团团包裹。
宁枝眼睫颤了下。
从她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奚澜誉低头,专心为她戴上厚厚的羊绒围巾时的专注神情。
宁枝亦可以看到他随呼吸呵出而即刻便飘散的一团白雾。
两人过于靠近,奚澜誉的清冽气息拂在她面上,似坚冰融化,温柔地轻拥。
宁枝怔怔看着奚澜誉。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这样照顾她。
可,好像又不一样。
他们身高有明显差距。
宁枝习惯站在台阶上,而奚澜誉往往站在台阶下。
这是恰到好处不费力的距离。
而此时并非这样。
宁枝与他踩在同一片地面,必须仰头,才能在他自然站立时看向他。
下一瞬,宁枝腰间被一双有力手臂环绕,禁锢。
奚澜誉提着她的腰,轻易将她抱到比从前更高一级的台阶。
一个足以俯视他的视角。
他并非立即松开,因而看起来,更像是恋人的亲密拥抱。
站在宿舍楼底贩卖机前尚未离去的郑一满,恰好抬头,撞见这一幕。
她双眼瞪大,同宁枝一样,不由自主惊呼一声。
郑一满与宁枝是发小,因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奚澜誉与宁枝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