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澜誉弟弟死在他生日前几l天,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宁枝小声,“我不只是为这个……”
奚澜誉俯身亲亲她发顶,“我知道。”他嗓音有些沉,在这冬日的寒风中,糅杂出几l分凛冽,“枝枝,我向你保证,等去完欧洲,我会解决这件事。”
宁枝有些诧异地抬眼。
奚澜誉唇在她眼睫碰一下,“以前我就一个人,无所谓他怎样对我,可现在不同……”
不同在哪里。
不消明说,两人心知肚明。
宁枝咬唇,仰头看他,眼眶红红,神情很纠结,“怎么办,好想亲你。”
奚澜誉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碾了下,一触即分。
他眼眸幽深,这样近的距离,会看到他浅淡一些,灰色的虹膜。
宁枝又有点不老实了。
奚澜誉低声笑,攥住她的腕,挪至掌心,指尖穿插,偏头说,“别闹,晚上给你亲,何媛在楼上看着呢。”
一听这话,宁枝瞬间脸红到脖子根,霎时便老实了。
奚澜誉胸腔震动,将人揽进怀里,带着她进去吃饭。
门一推,何媛好好地坐在那沙发前看电视。
跟什么在楼上看着他们毫无关联。
宁枝刹那便意识到奚澜誉是在耍她,她转头去瞪他。
奚澜誉被她这毫无威慑力的一眼弄得心情大好,唇角弧度都上
扬几l分。
方才那笼罩的阴霾彻底散去。
宁枝不由也跟着弯了弯唇,心里胀胀的,满到要溢出来。
她握着他的手,不自觉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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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两人分明一道出去这么多次,今儿却还是他们第一次住酒店。
进门那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瞥了眼房间内那浴缸,面上虽淡定,但心里已开始发痒。
谁都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
不过奚澜誉工作上还有事要处理,这事儿就先放放,反正一会儿有的是时间。他将宁枝送进来,拿过茶几l上那iPad,转身欲走,却又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刹,退回来,附在宁枝耳边,意味深长嘱咐一句,洗-干净-等我。
说完,他笑一声,大踏步出去。
这直接导致,宁枝本来纯洁泡澡的心灵受到了玷污,连带着那层层叠叠的水覆盖,涌入,都叫她觉得有点别样的意味。
她将身子沉进去,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
许是因为没有全然放空,她那感官便格外敏锐,宁枝近乎在听到房门发出沉闷的一声时,身体已下意识抖了下。
浴缸内的水泛出层层涟漪。
在那氤氲的雾气中,宁枝转过头,看到奚澜誉推门而入,慢条斯理扯领带,解腕表,挑衬衫最上方那颗纽扣。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若非见过他这一面,宁枝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这样的男人,也会有情难自控,炙热滚烫的时刻。
出发前那晚,奚澜誉要她答应明天在这,宁枝不应,他就说什么都不给,可又不是真的不给,就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差点没让她疯掉。
最后,她哭哭啼啼应了,奚澜誉才又俯身来亲她。
……
宁枝不知究竟她是在等他,还是她自己也期待。
抑或这本就是同一桩事情。
温度正好,宁枝手臂搭在边沿,水声晃晃荡荡,她被亲得脑袋都发晕。
她大口大口喘气,却又立即被奚澜誉捏着后颈继续拎过去亲。
空间不算大,她只得两月退并拢,跪在他面前。
掌心相贴,触得有些疼。
奚澜誉过了许久,亲得她整个人软成身边这摊水,才笑一声,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这是一个亲吻,脖子以上哦,求求别锁呜呜呜,小情侣就是亲了一下。)
……
被抱出去时,水都已经有些凉了。
宁枝没什么力气,任由奚澜誉熟练地进行善后工作。
一觉好眠至天亮。
她一睁眼,整个人有种满足之后的虚无感。
宁枝拢了把头发,拖着倦怠的身子爬起来。
方一起身,便又被腰间的那只手臂给按了回去。
奚澜誉亲亲她耳廓,嗓音还有些清晨的沙哑,“再睡会。”
宁枝“嗯”一声,微微困惑。
奚澜誉掌下动了动,淡声回,“一会我们回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