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到奚澜誉,反正外套也脏了,他心下一动,索性抚过宁枝下颌,勾至怀中,一低头,再次深深吻上去。
呼吸再次被掠夺。
待他放开宁枝,她双眼已经蒙上层水光,整个人有种被亲懵了的迟钝感,可爱得不行,惹得人想立刻欺负她。
但在这还真不行。
奚澜誉遗憾得捻了捻指尖。
那里方才抚过诸多地带,柔软触感尚存。
他叹一声,又忍不住碰碰她的脸,轻笑,继而在她那终于反应过来略带控诉的目光中,扒了宁枝沾灰的外套,自然而然地搂着人出去。
这天气不穿外套真的会冷,但好在只两步路,宁枝尚未感觉到什
么,便被奚澜誉一把塞进打着暖气的车内。
他不上车,转而绕至后备箱,又给两人各找了件外套。
这次来平城预备住两天,因而提前收拾过行李。
没想到,刚到平城竟然就派上了用场。
宁枝脸很红,方才那幕尚未从脑海抹去,她不由看向窗外,那玻璃上映出一双潋滟的含着水光的眼眸。
奚澜誉顺手将人揽进怀里,得便宜还卖乖,嗓音低哑,慢条斯理的,“下次贿赂,就按这个标准来。”
……
奚澜誉提前跟何姨打过招呼,她早早就推了麻将,正在家候着呢。
见两人一进屋,她忙迎出来,“可算到了,路上累不累……”
话还没说完,何媛从楼上跑下来,生生打断何姨这问候,站在台阶那,脆生生喊,“嫂子,澜誉哥。”
小姑娘神情坦然,哪里还有上次那别扭劲儿。
宁枝不由笑了笑,“好一段时间没见,感觉媛媛又变漂亮了。”
何媛被养得娇,天生便有种北方姑娘的爽朗与自信,当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应下,“谢谢嫂子。”
晚上自然还是在家吃。
何信芳,宁枝,何媛三人挤在厨房里忙活。
其实真正会弄的就何信芳一人,剩下俩人,一个有心事,一个专门捣乱。
何信芳受不了了,冲何媛嫌弃道,“你给我上楼练琴去,别搁我跟前添乱。”
何媛冲她吐吐舌头,甩门出去。
宁枝扭头,透过厨房那扇蒙上些许油烟的窗,看向正站在院中那颗山茶树下,笼罩在黄昏中的奚澜誉。
他指尖夹了根烟,仅一个无端落寞的侧脸,淡淡的烟雾散开,将他那半张莫测的眉眼也模糊。
似乎只有她才见过他炽热的一面。
宁枝收回目光,佯装不经意问,“何姨,您以前是照顾奚澜誉的?”
何信芳正洗菜,见状,关紧水龙头,转头“哎”了声,“其实也就几l年,但澜誉这孩子心眼好,自己熬出来,竟还没忘了我这老婆子。”
宁枝敏锐捕捉到她话中的这一个“熬”字,她下意识复述一遍。
何信芳听罢,切菜的手顿了顿,她看向宁枝,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嗓音不自觉有种陷入追忆的轻渺感,“宁小姐,其实我看到澜誉带您过来,我这心里特别高兴……”
……
约莫一刻钟,宁枝离开厨房。
她推开门,那门有些年代感了,转动间像南城老家那扇一样,发出厚重的“吱呀”声。
有些往事又何尝不是如此。
沾了灰,老旧沉重,呛得人鼻头发酸。
宁枝轻叹一口气,从后面抱住奚澜誉。
奚澜誉要转身,宁枝一把按住他的手,脑袋轻轻蹭了蹭,撒娇,“别动,让我抱一会。”
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老实。
宁枝嗡着声音,“奚澜誉,你的腹肌
呢,怎么摸着没有八块了?”
奚澜誉被她气笑,“造谣上瘾是吧,昨晚不是刚检查过?”
他转身,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说,自己一块块亲过去的,现在就忘了?
他掌移到她脸侧,指腹抚摸她下颌,语气危险,“实在记不清,今晚……”
话还没说完,在触到宁枝那双微红的眼眸时,奚澜誉手下一顿,“怎么了,枝枝?”
宁枝撇嘴,她抱住他的腰,脸深深埋进去,闷声闷气说,“没事,就是觉得我好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院子里有风,拂过她的脸。
也将她的发丝送至奚澜誉唇边。
奚澜誉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在她发上揉了揉,“怎么会没用,老婆心疼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宁枝嗡声,“你已经知道了?”
奚澜誉下巴搁在她头顶,“嗯”了声,淡声评价,“卫三嘴上也没个把。”
卫浮了在家中排老三,圈内人有时图方便,就称他卫三。
宁枝“哦”了声,许是奚澜誉一向这样神通广大,宁枝在听到的瞬间压根没什么惊讶感。
只是,可能这冬日的风太冷冽,吹得宁枝有点想哭,她蹭蹭奚澜誉心口,“如果我以前认识你就好了,这样他们不给你过生日,我就可以带你回家,我偷偷给你过。”
奚澜誉笑一声,挺不合时宜地解释,“其实我并不喜欢那种场合,觉得有点烦,所以别为这个伤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