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没回去,估计灰尘也不少,你应该不大能住得惯,要不我给你在市区订个酒店?”
奚澜誉看她一眼,答非所问:“你住哪?”
“我当然住家里啊。”宁枝随意地拢了拢头发,“正好可以给外婆收拾一点换洗的衣物。再说,我都很久没回去了,正好去看看。”
眼见两人交谈间,这车就要驶离市区,宁枝说:“诶,就在这路边停吧。”
司机的行驶速度渐渐慢下来。
奚澜誉扶了下镜框,淡声吩咐:“不用管,按原路开。”
……
那老房子位于郊区,独门独院的样式,周边住的都是像宁湘兰这样自幼便生在南城长在南城的当地人。
奚澜誉的车刚驶入院内,宁枝便听到周边大爷大婶善意的讨论声。
“这兰老太可算是熬到头了,一个人把孙女拉扯这么大,现在啊,终于能享清福咯。”
“可不是,人家孙女也争气,考的可是北城最好的大学,说到底啊,还是得好好念书。”
“不过,这宁老太哪去了?怎么是枝枝一个人回来?”
宁枝有点尴尬地把奚澜誉领进屋。
住在这的都是些相处多年的老邻居,大家都很善良,但是可能生活比较闲适,有事没事就爱凑在一起聊些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
宁枝已经预料到,这未来半个月的话题中心估计都是她跟奚澜誉。
不过,这院子的整洁程度倒是出乎宁枝的预料。
除了院内那几珠瓜果藤因长时间无人浇水枯死外,剩下的地方倒是真的还看得过去。
宁枝也就没管了,反正以后估计也不常回来。
不知是不是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宁枝一进屋,便后知后觉得感到一些疲惫。
奚澜誉找了张桌子办公,处理堆积的文件。
宁枝则去自己的房间翻了翻,谢天谢地,她找到几件大学时扔在家的睡衣。
可奚澜誉穿什么呢?
他今天来得仓促,除了身上那套西装,肯定什么衣服都没带,更别提睡衣。
但她们家已经许久没进过男人,宁枝站在衣柜前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奚澜誉可以穿的衣服。
电光火石间,电梯打开一扇不常用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她当年在某软件买的宽松款浴袍。
那浴袍大到能塞下三个她,但当宁枝拆封时,已过了退换时间。
只好闲置在这里。
宁枝将这睡袍递给奚澜誉,“新的,我没穿过,这浴袍太大了,你或许能套上。”
奚澜誉挑眉看了她一眼:“你的?”
“嗯。”宁枝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家都是女人,实在没有你能穿的,你要是将就不了,就找人现在出去给你买一身。”
奚澜誉沉默半晌,将宁枝手上那衣服勉强接过来。
那神情,颇有几分勉强。
宁枝不知为何有股想笑的冲动。
家里只有一间公用的浴室,宁枝累坏了,先进去洗澡洗头。
洗完出来,她边擦头发边喊正在桌前办公的奚澜誉。
奚澜誉抬眸,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有些不同于淡漠的情绪。
宁枝被他看得不自在,默默将身上有些短的睡裙往下拉了拉,语气颇有些不自然:“那个,你洗不洗?”
奚澜誉收回视线,“嗯”了声,他将电脑阖上,跃过她身侧,随手捞了那件搁在沙发上的睡袍进卫生间。
宁枝则将外婆的衣服抱到外面的沙发上,她一边吹空调一边整理。
就在她将这一摊衣服几乎都理完时,奚澜誉还没有出来。
宁枝有点疑惑,她们家的水温确实有点难调,可她都已经帮他调好了啊,何况,那里面的水声也没断。
出于担忧,宁枝过去敲了敲门:“你还好吗?”
片刻,奚澜誉的嗓音传出,隔着那水声,听着略有点沉闷,“马上。”
宁枝“哦”了声,“没事,我不是着急,你慢慢洗就行。”
说完,宁枝觉得这话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她索性闭嘴,转身收拾那整理好的衣物。
就在她收拾完,拎着回房时,那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门敞开的瞬间,带出一阵迷离的水汽,宁枝在奚澜誉身上闻到她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一种很神奇的交换生活的感觉。
宁枝不由地眯了眼去看那朦胧中长相堪称极品的男人。
水雾蒸腾,奚澜誉面容俊美,一眼望去,他的身材简直好到出奇……
下一瞬,当宁枝意识到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她忍不住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啊”,那一贯淡定的神情有山崩地裂的趋势,宁枝捂了眼,迅速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