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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鼻血了(1 / 2)

第二天,江修临翻出来一件高领毛衣穿上,掩盖住了脖颈上大片的淤青。

昨晚发生的事就像一堆安静装饰的气球忽然爆了一个,江修临仿佛第一次认识万辞似的,从来没想过安静内敛的她心底里居然藏着那样恐怖的想法。

说不准哪一天,剩下的那堆气球统统都会给他炸个遍。

此后几天,万辞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对他的态度更是恢复到了刚认识那会儿的冷漠。

青木县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天的雪,万辞整日坐在病床上,抓着试卷做上一整天,要么就是盯着窗外下起的雪花发愣。

江修临挂着一只骨折的手回家做好饭,又用保温桶拎过来,顺便把江俊熙的笔记也顺了来,两人之间的氛围诡异又和谐。

谁也没提过那晚上的事,江修临也没有要向警察告发万辞的迹象。

他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狗,一次次带着做好的饭菜过来,讨好着、哄着万辞吃完,仿佛那样就能融化他们之间的冰层。

孙芳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医院一趟,给万辞带刚煮好的玉米排骨汤,亦或是炖的乌鸡汤。

但有江修临的投喂在,万辞总是吃不了太多。

几次下来,孙芳被万辞说服了,不再刻意炖汤过来。

期末考试前一周,万辞出院了。

丁平惠中间来过几次,没要到那一千块钱便气走了,万辞出院的时候也没来接,任由她一个人睡在寝室。

差不多有两个月没回过寝室了,万辞回去的时候,自己的床铺不知道被糊上了什么液体,已经发黄发暗。

被子被掀开到一旁,床板上放满了杂物。

万辞把那些人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寝室楼底下,顺便把她们每个人的床铺都浇上水。

当晚,女生寝室再次爆发争吵,万辞的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碍着她刚跟周庆斗过一架,没多少人敢直接跟她动手,都是扔衣服砸盆。

动静闹得很大,宿管劝阻无果,只好找来了政教处主任。

万辞也不甘示弱,直接找到校长办公室要求换寝室。

从入学起,她从未主动要求过什么,再加上前段时间和周庆的事,受了不小的伤,校长怕这难得的苗子再出现问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万辞搬进了一楼楼梯拐角最深处的那间寝室。

那是间空寝室,以前因为有学生自杀,被传出闹鬼,所以一直没人敢住,闲置了大概一年多。

一开门,积的灰满屋子飘。

万辞花了一个小时来收拾,勉强给自己弄出来个能睡觉的地方。

第二天,万辞住进了那间传闻闹鬼的屋子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初二年级。

闻声而来的江修临又气又急,问她为什么不找自己,他那里有房有床,没必要睡在又冷又破的寝室。

万辞扫了他一眼,问道:“我能在你那儿睡一辈子吗?”

江修临想也不想地说:“当然可以啊。”

万辞盯着他:“我不可以。”

少女冷漠无情的眼神顿时令江修临哑口无言。

是啊,他脱口而出的话,万辞需要犹豫考量许久,不知道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点下头来答应。

期末考试结束,万辞虽然还是第一,但和第二名的差距也就几分,养伤期间的退步令她恐慌。

寒假正式开始。

江修临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过完了年。

整整一个月,他没有收到关于万辞的任何消息。

冬雪下了又化,来来往往不知道落了几场雪,盖得人心里头都是冷的。

大年初九,江修临接到了来自父亲母亲的电话。

是从未见过的号码,说明风险从未远去。

江华安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好,“修临,在那边生活得怎么样啊?”

将近半年没有家里人的消息,江修临压下心里的委屈,看了眼空荡荡的公寓,强忍住鼻头的酸意,说:“我挺好的,爸,你们怎么样了?”

江华安哽了一下,很快便咽下了喉间的苦涩,“我跟你妈没事,这过年了,你身边也没个人给你发红包做饭吃,是爸不好。”

江修临知道那头的江华安承担着怎样的压力,反过来跟没事人一样安抚道:“这儿过年可新鲜了,天天都有朋友喊我出去玩,鞭炮耍得震天响,我晚上都吵得睡不着觉。”

他听见江华安笑了一下,心里沉甸甸的石头忽然就减轻了许多。

“爸,你们得努力啊,我想家了。”

MiydiesAny接过电话,冷静的口吻透过电话传来:“Gabriel,那边冷不冷?”

为了防止被监听,几人都没提及具体的地名,江修临扁扁嘴,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跟妈妈最为亲近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说:“有点冷,想家里的暖气。”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巴掌拍在肩膀上的声音,江修临听到母亲小声严肃地跟江华安说:“Gabriel说冷,你听到没!”

江华安连连抱歉,“……老婆,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的。”

一家人没聊几句就挂了,怕时间一长,江修临的位置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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