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开口就能把人毒死,余禧经常被他气到要去研究如何让人神秘消失。得知她要辞职,梁斟冷嘲热讽,她受不了激将法,当场打消了辞职念头。
在片场几乎都是针锋相对,他们在一起是在电影杀青后。同事们觉得,连最难搞的梁斟都能应付,于是余禧刚回北京就又被发配到另一剧组,再回来已是两个月后,她在公司见到了梁斟。
梁斟来找她,他把她拽到楼道,问她为什么没找他的语气,就跟今天质问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一模一样。趾高气昂,高高在上。
但余禧觉得那样天的梁斟很可爱。那天,他们在凌颂的步梯楼道里完成了牵手、拥抱、接吻。
梁斟说喜欢她的时候,余禧的心颤如地震,她从没想过梁斟也喜欢她。或许是梁斟的表白直接又炙热,所以在他提出结婚时,余禧才会那么义无反顾。
冰面拂过狂风,卷起轻薄的雪片打着旋儿的飞逝而过。
余禧把上身一百八十度折叠在护栏上,弯身倒挂的姿势让她有些缺氧。但她却不想起来,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接受梁斟真的跟别人在一起的事实。
但这件事并不需要她接受啊。
分开这六年,梁斟跟不同女人都传出过绯闻,那些绯闻对象一个个都比她优秀漂亮,他们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无比般配,不像她——
只有被藏起来的份儿。
手机铃声划破寂寥的时空。
余禧被吓得脚下打滑,连忙收回探出去的半个身体。
是麦凌桥。
凌晨,变态老板又开始骚扰员工了。
“hello啊小禧禧,”隔着手机都知道麦凌桥现在是怎么吊儿郎当的样子,说话欠嗖嗖的,“搁哪儿哭呢?哥刚下飞机,陪你去喝几杯消愁啊?”
“谢谢您,老板日理万机,留着精力哄其他姐姐妹妹吧。”余禧一听就知道麦凌桥知道她今天见到梁斟的事了,她有些无奈。
麦凌桥是公司、严格来说是整个圈子里,唯一知道余禧跟梁斟结婚离婚的人,也是他俩确定关系的见证人——那天他正好在下一层抽烟,阴差阳错耳听了全程,余禧也跟他从此成了朋友。
后来结婚麦凌桥还包了大红包,再后来他们离婚,麦凌桥也是第一个发现。当时麦凌桥带余禧喝了顿大酒,两人表面上下级,私底下是酒友关系。
“哟,小禧禧,你不会是吃醋了吧,”麦凌桥的笑声有些空旷,听起来像在厕所,“吃醋你就说。只要你开口,哥保证以后不甩那些胭脂俗粉,怎么样?”
麦凌桥最会花言巧语,余禧被他逗笑了,“得了吧,我还是更喜欢为公司鞠躬尽瘁。”
“你这话说的,你要是跟了我,整个凌颂都是你的,你还鞠什么躬,尽狗屁的瘁啊!”
“呵呵,”余禧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谢谢老板,但不必,我天生爱奋斗。”
“我说真的,”麦凌桥的不羁突然收了几分,“哥真能为了你从良,要不你行行好,做个拯救我的天使?”
“咦,大晚上你发什么颠。”余禧被他奇怪的语调恶心到了,抖抖发麻的身体,心情不觉间比刚才舒缓了不少。
“靠!”麦凌桥再次不正经,“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得来接我。”
“干嘛?”
“额,机场卫生间没有纸了......”
余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