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告罪解释了迟到缘由。
而一旁的锦觅,心中已是惊讶万分,听刚才酒仙所言,她长得很像先花神梓芬?一直以来她都猜测自己与先花神有亲缘关系,如今看来却是忽略了一个最大的可能,她与先花神……是亲母女?
是了,若是这样的话,长芳主她们待她的特别就完全说得通了,她先前竟从未这般想过。
只是,她的父亲又是谁呢?
锦觅不禁想到曾听月下仙人说过,先花神与当今天帝曾有过一段情,而从老胡说漏嘴的信息中,她又猜出先花神与水神亦有纠葛。
“不知这位仙子在何处清修?”天帝问道。
月下仙人在旁解释,说她是栖梧宫中人。
锦觅仍在心中暗自推断,难道她的父亲是天帝?可是,天帝乃是龙族,属性火阳,如果她是天帝的骨肉,自身属性不可能至阴至寒啊!
那水神……她忽地看向水神,听闻这位水神真身乃是一滴水?
耳边听到月下仙人说是旭凤拾回来的她,锦觅忙回头纠正:“我可不是二殿下拾回来的,说来我还救过二殿下的性命呢!”
“可是那位以夜幽藤相赠,救火神于危难之中的花界仙子?”天帝想到之前抓拿穷奇后两个儿子归来复命时说过的话,不禁问道。
“花界仙子?锦觅仙子可是花仙?”水神忽然问道。
锦觅为着心中的猜测正感复杂,听到问话转头答:“非也,我是个果子精,真身乃是葡萄。”
“不知锦觅仙子仙龄几许?”天帝紧跟着问道。
锦觅心道:果然有问题。
她面上并无异色,自然答曰:“四千多一点。”
月下仙人见气氛不对,连忙出言打圆场,说他们问话急了些,锦觅就见天帝和水神纷纷敛目,天帝更是转移话题,提及了鸟族穗禾准备的舞蹈,算是将注意力又拉回了天后寿宴上。
锦觅被月下仙人拉到彦佑那里坐下,共赏穗禾一舞。
舞蹈确实华美炫目,她却无心欣赏,只暗暗观察着水神,而她身边的彦佑自穗禾献舞时神情就很不对劲。
“小锦觅,看着酸不酸啊?”月下仙人指着上面坐在一起的旭凤和穗禾道,神情中满是打趣。
锦觅抬眼一瞥,这才发现在她走神之时,穗禾已献舞结束,并坐到了旭凤身边,又听天后说他们很是般配,仿佛她偏殿里挂着的名为“珠联璧合”的画卷。
她心中了然,看来这天后给那凤鸟挑中的媳妇是这只孔雀?凤凰和孔雀,都是鸟儿,确实挺般配。不过,作为天帝嫡子,这般的选择算不得最好,本身鸟族就是旭凤母族,只要有天后在,天然就是旭凤的坚实后盾,若是想要加重他的份量,理应另择他族势力的女子为妻。
她上一世虽身份清贵不理俗事,但年幼时的很长一段时间,被掌门亲自带大,每日看着他处理门派事务,与其他门派争夺修炼资源、打机锋,对内还要协调各峰之间的关系、公平公正地处理一应杂务纠纷,耳濡目染之下对这管理之道还算有些心得。
别看这煌煌九重天实行帝制,但治理之道其实与管理一个偌大的修仙门派大同小异,像这种选择继承人、为争夺继承权而谋算的种种,她看得懂亦知晓何种局面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何可酸的?”她嘴上回着月下仙人的话,心里频频摇头:这天后……果真是只鸟儿,脑容量太小,怕是想不到那许多事,这旭凤想要继承天帝之位,怕是很悬。
锦觅手中拿起一个仙桃慢慢啃着,视线不经意扫过对面的鼠仙和身边的彦佑,竟瞧见了他们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道了一声“果然”,这彦佑的确有意引她来参加天后寿宴,难道就为了让她暴露
真容?
这时,她发现脚边有什么游移过来,竟又有什么东西靠近了她,难道还不死心?
锦觅垂眸遮去眼中寒意,这是把她当包子了?她单手拿着仙桃,心念一转,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彦佑君,你竟喜欢穗禾公主?”她忽然大声道,接着做出夸张地惊诧表情,“什么,你们还灵修过了?”
“你胡说什么!”上座的穗禾第一个气得站起来喝道。
天后看着天帝在她的说服下已有意动,正想再接再厉,谁想就听到这话打乱了她的安排,顿时怒从心起:“住口,九霄云殿岂容你满口污言秽语,雷公、电母,将这小妖拖出去,诛了!”
“我刚刚真听到他这么说啦!”锦觅一指彦佑,看着他错愕难当的神情,半点心软都没有,“方才穗禾公主献舞时,他看得目不转睛呢,足见对穗禾公主甚是爱慕!”
雷公电母起身应是,就准备过来抓她,这时天帝、月下仙人和旭凤齐齐说了声“且慢”。
天帝开口求情说她来自花界不通礼俗,这场寿宴至此算是彻底被搅和了。
锦觅就见润玉亦出席恳求,竟然愿代她一揽罪责,甚至还避也不避地等着天后惩戒。
她心中一阵别样的感觉升起,只觉得胸口有些闷痛,不禁抬手按住了胸口,这是那处檀丸的禁制。:,,,